徐苓月不会守着他,他爸还在医院,徐苓月照顾他去,推开门时候只看到正在到处翻
家,可是这是他家吗?
陈见拙收回抓住徐苓月手,他缓缓地蹲下身来,用手捂住自己脸,竟是控制不住地痛哭出声来:“可熬不下去啊,妈好难受。”
他很少在父母面前袒露自己困境,双方除生活上交谈,也没有深层次沟通过。
他想要说说过往痛苦和积压心事,因为从小到大在无数否定中成长,故而自卑又敏感,二十多年活过,甚至连个交心朋友都没有。生活对于他来说就像是片沼泽地,越挣扎越往下陷,更可悲是,懦弱如他,绝望后连死勇气都不具备。
陈见拙张张嘴,只有无法抑制呜咽声,那些话还没来得及有说出口,就听到徐苓月不耐烦地道:“有什是熬不过去?你事怎那多啊。”
:“不用,饿自己会做饭,现在就想再休息会儿。”
在他自己床上睡觉,等到再醒过来就当之前那段时间里发生切不过是噩梦场。
徐苓月点点头:“那就去医院照顾你爸,你先睡觉,裴子梏待会儿就来接你。”
从徐苓月口中听到这个名字,陈见拙有种自己幻听错觉:“妈,你说、你说谁?”
然而并没有等徐苓月回答,听到这个名字陈见拙带着种莫名恐惧感,他站起身来就要往外面跑。
她厌烦看着蹲在地上哭颤抖陈见拙,转身走出房间。
这就是他家吗?
不,这个只带给他压抑地方不是他家,从始至终他都是孤身人。
他才刚刚逃出来,绝不能再回到裴子梏身边!
陈见拙哭到几乎喘不过来,这才伸手擦干自己脸上泪,调整好自己心情,然后推开房门。
徐苓月反应过来,走过去拦在门口:“你去哪?”
“别让他来。”陈见拙觉得自己像是好不容易能够大口呼吸,才刚看到生希望,又被人狠狠掐住脖子。他声音都在发抖,抓着徐苓月手臂,哀求道:“不,妈,别让他来,或者、或者你让走吧。”
“你走,你能去哪?”徐苓月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皱皱眉,脸漠然,“你跟他在起不挺好吗?而且家里钱也都是他借,你走,到时候你弟上学你爸住院……”
陈见拙急迫地打断她话:“不是每个月都会给家里钱吗?妈,可以赚钱给你。”
“你还好意思说,你赚那点儿钱够什?”徐苓月道,“就你这个样子,也不指望你能帮家里什,那看你现在跟他在起几个月不也好好吗?家里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为咱们这个家,你再熬熬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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