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嫌弃地脱掉工作服装进袋子里,准备带回去洗洗,换好自己衣服后就跟着下班人起走向后门。
东哥体谅他们下班时间晚没有公交车可以回家,所以找辆面包车当成员工上下班接送车。
林初家里住远,往往车子都是第个去接他然后最后个送他,所以林初上车就睡觉,直睡到桃园村村口,司机叫醒他他才拿着东西拉开车门下车。
这样日子他已经重复上千次,个人出门再个人回来。
但今天注定不样,因为白天时候他就不是个人出去,回来时候也不会是个人。
后脖子发麻。
尽管是个很奇怪梦,但林初睡觉起来,醉酒反应就好多,他拿瓶矿泉水打开直接喝掉半瓶,喝水时候他表情看似若有所思,但其实他脑子里片空白,他什也没有想,就是耳边直回响在梦里听见那句话。
林初觉得自己可能是魔怔,因为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别解释。
瓶矿泉水喝完林初随手把空瓶子丢进垃圾桶里,起身去洗手间洗把脸,然后重新振作精神继续上班。
VIP卡座人就等着他出来,只要他出现酒吧气氛就会明显高涨起来,你就只能看见这容貌过分艳丽粉毛年轻人端着盘子在混合着烟和酒场所里穿梭。
林初提着袋子脚步有点飘浮地往村口方向走,他刚才在车上睡得脑子昏昏沉沉,这会儿走路时候都还没想起来自己家已经没,还在思考自己会儿是先洗澡还是先吃点东西,那件臭得不得衣服明天洗能不能干得。
他还没思考出问题答案,耳朵已经先听到脚步声,然后抬眼就看到束手电筒光,这光细心地打在地面上,没有刺到林初眼睛。
林初眯着眼看会儿就认出手电筒光后人是谁,是程晚秋。
林初表情不变,脑子里却在反问自己:在做梦
林初在这种略显混乱光影中无疑是最迷人,他轻而易举地就能吸引在场所有人目光,酒吧里绚烂灯五颜六色地从他脸上身上划过,切割出来就是个充满服务性微笑脸,和谁都没有距离,又和谁都充满距离。
他虽然只是个服务员,看似很不起眼,但是在场人几乎都是为他来到这里,就为看眼这粉色珍珠落在泥泞里是不是还那漂亮。
凌晨四点。
酒吧里客人差不多都已经散完,这个时候除值班人需要留下来做些收尾工作,其他人都可以下班。
林初站在自己柜子前按按酸痛脖颈和笑得都有些发酸脸颊,低头闻闻自己衣服,就感觉到大团烟和酒混在起奇怪味道,不算特别难闻但也绝对不算不难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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