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完,会议室只剩下谢堂燕和李晁恩两个人,谢堂燕问:“方庭珩回帝都吗?”
“后天飞机。”李晁恩说,“需要安排接机吗?”
“不用,海阔人去接,们不能抢海阔活。”谢堂燕低声咳两下,“华二说下午找?”
“是,华二少预约在下午两点。”李晁恩说,“您要不要吃点药?”
“已经好。”谢堂燕摆手,“走吧,中午,吃饭去。”
“……嗯。”张享诚实地点头,“您以前笑起来是清贵,现在是朴实。”
朴实……
方庭珩想把自己团成个球三百六十度拒绝阳光直射,他忧愁地抹把脸,自己这样怎去扑颜控燕子啊。
“方哥你在担心怎恢复吗?”张享问。
“你有办法?”方庭珩问。
燕吸下鼻子,低头喝汤。
他几乎可以想象到边修平车辆采购商听到这句理由表情,什叫敞篷车容易感冒???身为罪魁祸首,谢堂燕呼噜呼噜喝完鱼汤,合上饭盒赶紧把边修平送出家门:“快回去吧,别耽误你开会。”
“多喝水,多睡觉。”边修平拎着饭盒走出去,嘴里不忘念叨,“不要出门找事,有什事给打电话。”
“好。”谢堂燕烦不胜烦,抬手关上门,揪紧毯子挪到床上,拿起床头柜上杯子,用热水送下感冒药,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谢堂燕在家里待四天养病,期间接到谢英卓、华东胜、曹学士、蒋游以及干狐朋狗友问候和关怀,他爷爷谢建盛捎棵人参给他。
下午两点。
华东胜开着他兰博基尼停在江暖楼下,穿着身千鸟格暗纹西装,鼻梁上架副平光镜,衬衫领口敞开没有打领带,斯文败类似晃悠进谢堂燕办公室:“病好?”
“差不多。”
“没有。”张享摇头,“多敷面膜吧。”
方庭珩低下头,深深地感受到人生艰难。
老老实实养四天病,鼻子通气,脑袋清醒,嗓子稍微有点咳谢堂燕再度出席月度会议,讲完未来个月工作计划后,谢堂燕缓声说:“有什问题吗?”
各部门经理纷纷摇头:“暂时没有。”
“好,后续有问题和晁恩对接。”谢堂燕说,“散会。”
谢堂燕挠挠头,觉得他爷爷对感冒定有什误解。
战地医生拍摄现场。
方庭珩耐心在两个月无信号拍摄中消磨殆尽,最后场戏,他端着剧本,看姜遥遍遍重演被流弹炸死片段。
“表情不对!”葛圣岩是个严苛导演,平日里性格憨厚脾气温和,片场中是个重度强迫症患者,“表现出惊讶、悲哀、遗憾情绪,不是瞪大眼睛展示眼白!!!重来!”
方庭珩偏头问张享:“真很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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