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律清等好会儿才听见他声音模糊地说。
“那你快来,有点不舒服,想吐。”
严律清终于察觉到不对劲,“阿浅,你是不是喝醉?”
“没有。”
严律清忽然想起之前不知道在哪儿看到,有些人喝醉你跟他说话得反着来,于是改问,“阿浅你是不是没喝醉?”
看来电显示写着严律清,他怔下才赶忙接起,“喂?”
“……你声音怎?”
“嗯?”容浅无意识地吸吸鼻子,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冻出鼻音。
“你现在在哪?”
容浅左右看看,看见小区门外保安亭边有排镀金字体,照着念出来,“丽水新城,杠,东门。”
比你更想知道。”
“阿律他走那快,他知道阿浅在哪等吗?丽水那多个门。”
沈芃芃愣,“那你刚才怎不说?”
“他走那快,你觉得有机会吗?”
容浅今晚本来是来不。
“不,醉。”
带着点鼻音嗓音说不出柔软,偏偏语气还是板眼。
严律清特别好奇他现在是什样表情,心痒得有些受不。
等他开车赶到东门时候远远就看见个蹲在路灯下人,单薄身影在橘黄路灯下有股说不出孤寂。
他把车停靠在路边,下车快步走向
严律清让这个杠给逗笑,“站在那儿别乱跑,马上来接你。”
容浅又吸吸鼻子,刚才在饭店里那两杯白酒还是有点厉害,这会儿酒劲慢慢冲上来不说,他下车又吹风,现在脑袋就跟浆糊样,很难说还是清醒。
“为什是你来,广智呢?”
“为什不能是来?”严律清反问。
容浅仰起脸看头顶路灯,呼吸越来越粗。
也不知道什原因,源城作协会长今天忽然很有兴致地组个饭局,每次开会都在台上讲话那几个人今晚全到齐。
碍于些人情世故,容浅再不情愿也只好到场喝两杯白然后再找机会偷偷溜走,反正这些人到最后肯定都醉得走不动道,少谁也不会被发现。
今天难得有严律清参与组局聚会,他不管说什都要到场,上次因为作协公益没能多见他次容浅心里直耿耿于怀,这次若是再见不到……还是不要说不吉利话,容浅心想。
网约车到丽水新城小区门外时韩广智还没到,容浅走到路灯下等着,期间回复两条作协朋友微信。
晚上风凉有些冷,容浅傍晚出门时候气温还好,所以衣服穿得有些少,这会儿被冷风吹冻得他不住微微打颤,放在口袋里手机响他第反应都不是要接,而是疑惑这是哪来声音,过两三秒才想起这是自己手机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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