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应声,回道:"上个月去趟芬兰,看到极光。"
他去芬兰卡克斯劳坦恩,躺在冰屋里,在星空上看到场盛宴。
他还去瑞典,去挪威……
自从去年夏天毕业后,他去很多地方。
"还收集好多邮票。"江临慢慢说着,"买好多好多,行李箱都塞不下。"
江临个人撑着伞,怀里抱着束花,从旁边走过时。
江临望过来,眼就认出旁边这个是贺炀车。
不过江临也不打算过来叙旧,就只是冷漠收回视线,个人进到墓园。
江临来到墓碑前,缓缓俯身,将花束放到旁边。
江临看着上面黑白遗照,有很多话想说,可最终还是什都没说出口,就只是撑着伞转身离开。
外面还在下雨,贺炀听着雨声,情绪突然有些焦躁起来,微微皱眉。
似乎每年四月初,都会下雨。
墓园里依旧冷清,就只有零碎两三个人在。
贺炀还待在车子里,从上午坐到下午,手里习惯性摸着那块木牌,遍又遍。
【愿先生岁岁平安】
色天天变化。
直到春季某天早上,管家过来。
"贺少。"管家出声提醒,"愚人节到。"
许先生忌日到。
管家望着男人背影,问道:"贺少要去看看他吗?"
"自己个人去吗?"医生问。
"嗯,在路上认识很多朋友。"想起路上发生趣事,江临忍不住笑起来,"碰到个老乡,他和样也吃不惯国外菜,每次都要亲自去厨房做饭,还会留份给。"
"还碰到个钢琴老师,说是为创作找灵感,大晚上非要跑外面吹冷风。"
江临刚开始是笑着,可说着说着,江临突然沉默下来。
医生注意到江临情绪,低声喊声:"江先生?"
*
从墓园离开后,江临来到心理诊所。
医生坐在江临对面,笑着问道:"最近怎样?"
"挺好。"江临语气很轻松。
医生闲聊道:"上个月看你发动态,是又出去旅游?"
贺炀看着木牌上字迹,稍稍有些出神。
可能是这个祈福真起到作用,这年里,他没有生过病。
就只是偶尔时候会失眠,也似乎有些幻听。
总是能听到手机震动声音,还有许承宴喊"先生"声音。
贺炀将木牌放回口袋里,抬起头时,突然在墓园外面看到江临。
管家没有提许承宴名字,就只是称呼为"他"。
过好会,贺炀才应道:"嗯。"
"好。"管家立刻去安排。
等到贺炀来到墓园外面时,刚好是早上十点半。
不过当车子停下来后,贺炀却没有动作,依旧是继续坐在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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