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人多,们也不算正式认识,只打个照面。”梁谓笑着举起酒,“今天碰到也是缘分,先干。”
周达非点点头,面无表情地把面前杯伏特加干下去。
“你挺能喝啊?”沉醉惊奇道。
“他可能喝,”梁谓给周达非又倒上,“赵无眠说他拼酒能干趴个桌人。”
沉醉听得有些愣,他没见过这样周达非。
“怎能这说呢。”梁谓笑笑,“赵无眠是不希望你愧疚,毕竟前途重要嘛。”
明明天还没完全黑,酒吧就已经营造出种暗夜气氛。灯光魅惑诡异,怎看都不像个正经玩意儿。
周达非唇角掀丝弧度,摇头灯正好打在他脸上,笑意扭曲眼神夸张。
前途?
前途就是碰到裴延。
皱皱眉,像是对梁谓有点印象又没完全想起来。
片刻后,周达非点下头,“想起来。去年平安夜,赵无眠从剧院回学校路上犯胃病,是你送他去医院对吧。”
梁谓怔片刻,点下头,“对。他那天看完话剧后喝多,在路边看到就打120。”
周达非看着梁谓,眼神没那有距离感。他缓缓点下头,“谢谢你。赵无眠其实不怎能喝酒。”
沉醉有些好奇,“赵无眠是谁啊?”
沉醉在裴延别墅里见到周达非时,只觉得这是个长得很有个性青年人,幸运地被裴延挑上,估计也有点自己想法,但不算自信冒进。
没想到居然这狠。
周达非听完梁谓话笑,“赵无眠跟你讲过很多事啊。”
“差不多吧。”梁谓点下头,打个响指招呼服务生再拿瓶伏
“你们怎认识啊?”沉醉问。
“当时有个拍戏认识兄弟考进A大艺院,参加话剧社,跟周达非和赵无眠就混熟。”梁谓冲周达非抬下下巴,“后来酒吧开业,招呼亲朋好友帮拉人撑场面,他们仨都来。”
梁谓所说这个兄弟叫许风焱,就是好心推荐周达非去参加导演培训班人。
那个让周达非被迫放赵无眠鸽子、错过最喜欢奥涅金话剧并打裴延导演培训班。
想起来真是令人心情复杂。
“个大学同学,中文系。”周达非说。
周达非还是跟沉醉和梁谓起进酒吧。
“赵无眠跟说过,你是他最好朋友。”坐下,梁谓就热情道,“本来那天晚上你们俩是要起去看奥涅金话剧,结果你临时要参加个导演培训班,就去上海。”
周达非端起面前60度伏特加,若有所思地喝口,像在品咂。
“跟赵无眠都很喜欢俄国风情东西。”周达非说,“那天是对不住他,连他生病都是后来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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