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达非机械性地拿起桌上酒瓶,他有些站不住,眼睛也有点儿花。
就在周达非觉得自己快要把酒杯捏碎时候,手上酒杯被人把夺去。
随后是裴延声标志性冷淡嗓音,“够。”
裴延把周达非杯中白酒饮而尽,而后砰声把杯子砸碎在李总面前,飞溅碎玻璃扎到李总手,他嗷叫收回手,却见胳膊上已经划出个口子,血往外直冒。
整个饭局顷刻静。
他也不愿意开口去求。
周达非厌恶拼酒,对这个场合感到无比恶心。可他死撑着口气,凭惊人意志力,誓要以三倍之量把李总灌倒。
裴延始终坐在周达非身后,神情淡淡。
喝到快趴下时候,李总突然晃晃悠悠地走到周达非身边,上手就摸摸他脖子,边摸还边说,“够,够劲儿啊。”
周达非生理心理都在呕吐边缘。姜皓第次敬酒时候,周达非就瞥见他袖口露出伤痕。
杯子饮而尽,“李总,裴导他不能喝酒,替他喝。”
李总脸上瞬间泛起不虞,其他作陪之人也大多觉得可笑。他周达非是个什货色,也有资格替裴延应酒?
周达非很懂规矩,他喝完就立刻斟满,“李总,您喝杯,喝三杯。”
裴延依旧没什反应,不拦着周达非,却也不骂他。
李总冷笑声,“行啊。”
李总看起来嚣张,本质上是个怂货,下子吓醒。
裴延个子很高,平时气质就贵而高冷,此刻眼睛微微睁大,显得愈发可怖。裴延眼神透着阴鸷,李总连个屁都不敢放,颤巍巍地往后退几步。
而周达非也已经快站不住。他手撑着桌子,手臂绷得紧紧,因过于用力而不自觉地发着抖。
“裴,裴导,”有其他作陪人试探着站起来,“您,周达非还好吧?”
周达非已经
这个李总显然是有些不可为人称道癖好,并且喜欢强迫。
李总左手从周达非脖子摸到脸颊,右手举起酒又强灌杯。
周达非发誓,这刻他真想抄起桌上酒瓶直接把李总打得头破血流,这辈子都不敢再喝酒。
周达非捏着酒杯手微微发抖,面前李总丑陋嘴脸还在微笑。
“三杯哦。”
李总常年混迹酒桌饭局,酒量颇可,甚至有几分好酒,越喝越停不住。
周达非拼命也得站稳,杯接杯地灌。近日来难得有点儿欢愉消失殆尽,周达非肉体像被捆住傀儡,而精神仍在挣扎。他不肯服输,更不能倒下。
很显然,这场酒局,逼周达非喝酒是李总,背后真正剥夺他自由却是裴延。
周达非知道,只要裴延句话,就没有人再敢逼他喝酒。
可是裴延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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