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
干过这种事。”周达非偷瞥裴延
眼，小声道。
“那能给你分吗？”裴延厉声道，“全部重画，规规矩矩按照给你剧本来。”
可能是因为刚醒，周达非眼皮还有些重，显得双眼皮格外明显，眼尾弯出个锋利好看弧度。他眼眸折射着床头灯光，亮得有些过分，像种无声不解和质问。
“老师，你应该能看出来，《柠檬凉》这个故事太平庸
，它完全没有被继续创作价值。”周达非似是压住心底不悦，轻声辩解。
裴延几乎不敢去看周达非眼睛。他知道周达非是对，但现阶段周达非还必须要学习别东西。
“”
“栾…影后。”周达非认真道，“栾影后。”
裴延这才算勉强满意。他乜周达非眼，“以后说话过点脑子。”
“老师，你事情忙完？”周达非看见自己写剧本和分镜在裴延手边，猜测裴延大约是暂时闲下来，有空照管自己。
“还行吧。”裴延懒懒道，“怎
？”
看着熟睡周达非，裴延想起自己被打右肩，口气死活出不去。
他再次伸手捏住周达非鼻子，这次力气比较大。
片刻后，周达非终于渐渐醒。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裴延有些意外，整个人完全是无知无觉状态，“老师？”
裴延收回放在周达非脸上手，翻个吐槽白眼，板着脸嗯声。
裴延忍住心头惊跳，随意道，“这就是你业余和专业区别。”
“专业和业余不仅体现在水平高低，而且体现在你态度。当件事成为你工作，你要通过它完成就不仅仅是它本身，还有很多很多其他——你要赚钱、要有地位、要得到认可，你要通过它得到你想要切，甚至包括自由。”
“《柠檬凉》这个剧本这几天看完，觉得有问题。”周达非说，“所以把剧本改下，然后画几个关键场景分镜。”
“看过。”裴延却丝毫不见之前激动。他把稿纸不弃如敝履地扔到床头柜上，言语平静，“谁让你擅自改剧本？全部重画。”
“重，重画？”周达非愣愣，“不是，这剧本，”
“周达非，”裴延淡定道，“你上学时候，考试能在卷子上把题目改再解答吗？”
“”
周达非撑着手肘坐起来，“老师，你怎在这儿？”
裴延顿顿，时也想不出个合理由头。
“来看看你。”裴延勾下周达非下巴，蓄意想拿栾微挑他，“你今晚看到回来吧，怎不等起睡？”
周达非对裴延心理清二楚，他抿下嘴，“以为你跟栾老师还要聊很久呢。”
“你叫她什？”裴延声调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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