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开始,他们嘲笑不自量力;后来,又嫉妒取得成功。”裴延领口扣子不知何时又挣开粒,“如今,这群人讥讽拍戏没有理想,指责独占市场大块蛋糕,你不觉得荒谬吗?”
“也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吧。”周达非心情有些复杂,沉默片刻后开口,“起码觉得夏儒森应该不是,从他电影觉得他不是这样人。”
“夏儒森就很搞笑。”裴延在周达非身旁坐下。他说得有些渴,毫不见外地拿过周达非杯子喝口酒,“他倒是确实不想从手里分杯羹,就是莫名其妙跟不对付,让常常怀疑自己是不是梦游时候杀过他全家。”
“………”
“这你不用怀疑,你压根不梦游。”周达非默默看眼裴延手中自己杯子,“所以…侯导今天打电话就是提醒你下?”
师吗。”周达非。
“老师?”裴延转过身来,“从来就没有老师。所有人——包括爸在内,他们和书、资料样,都只是学习工具。”
“当然,承认侯导在小时候对有过帮助,”裴延这句话语气更阴,“可你知道他今天给打电话说是什吗?”
“他说上次霍离事不只是那个对家操纵,很多业内人士都知道。现在就像电影圈头号公敌,但你要问他们到底做错什事,来来回回只有那几句:行事无所顾忌,不给人留情面。”
裴延似乎咬下牙,“笑话,努力这多年难道是为行事看这帮废物脸色吗?”
“也不算,”裴延有些阴阳怪气,“托你前女友福,不仅没被霍离事打倒,最近在观众心目中风评比之前还好点,所以又有人开始跳脚。”
“侯导自己并无所图,但他就是喜欢和稀泥,希
周达非张张嘴,似乎想说什。可裴延正是情绪激昂,他走到周达非面前站定,口堵住周达非话头,语速比平常快不少,
“电影行业和世界上所有行业样,从来就不是你想象中象牙塔。大部分人对自己职业既无理想也无追求,更谈不上什信仰,无论张口闭口有多好听,肚子里永远只有利益二字。”
“很早就意识到这点。承认,如果跟他们混,会得到很多机会,刚毕业那两年会轻松得多。”裴延此刻情绪起伏是周达非从未见过,“但将辈子陷在那个泥淖里,受制于人情和资历,永远不得自由。”
周达非微微皱下眉。裴延这段话如此熟悉,让周达非以为这是自己说。
裴延是懂得自由可贵,或许他迄今为止全部职业生涯都在为此努力。可是,他依旧会毫不留情地对周达非下手,把周达非牢牢地握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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