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达非从出生到大学毕业都在个城市,他此时并没有意识到这是种源于爱不放心和嘱托,像父母送孩子去外地上大学样。
“哦。”周达非只简单应句。
歌单切换进下首,是首有些年头民谣。
或许是离别愁绪有如泥淖,裴延有
周达非环顾四周,窗帘个没拉,雪天很亮。
“现在才早上九点,不适合听那个。”周达非毫不留情地戳破裴延图谋。
裴延:“那换个别。”
周达非点开个俄语歌单,里面都是他很喜欢俄语歌。
俄国风情很有辨识度,曲调响起这个世界就仿佛套上滤镜。极致美、无可回避悲壮和毫无矫情忧伤。
尤其不喜欢跟裴延起度假。
简直比工作还累。
“俄罗斯冬天去才有意思,”周达非在所有真实原因中找个说得出口,“等你所谓‘这阵子’忙完,估计都要春夏之交。”
“那就明年冬天。”裴延却有些坚持。
“行吧。”周达非语气不置可否。
位置带来气候条件,赋予他们高纬度浪漫,天性美而强悍。
就像周达非样。
“你怎?”周达非注意到裴延凝视目光,觉得有些瘆人。
“没什,”裴延把周达非拉进怀里,亲口。由于忙碌,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温存。而再有两天,周达非就要启程去横店。
这不仅意味着他要离开裴延阵子,也同时意味着他要首次在个裴延无法完全掌控环境当导演。
“你马上就要自己出去拍戏,”裴延轻轻拍着周达非背。
“所以呢?”周达非原本被拍得有些困,闻言惊,竖起耳朵。
“如果剧组里有人不听话,你怎管都可以,包括闫尤。”裴延顿片刻,“你谁都不用怕。”
“万出什麻烦也没事,你自己能解决就解决,实在不行就告诉。”
周达非对裴延以呵护为壳控制向来是反感,但这刻忽然有种很奇怪却又说不出来感觉。
窗外雨夹雪似乎大点儿,舞在空中竟有几分像在高纬度冬天。
“今天可能是上海年中最像俄罗斯冬季天,”裴延摩挲着周达非腰线,“还不是每年都能有这天。”
“你想干嘛?”周达非对裴延突然抒情感到警惕。
“为应景,可以放点儿你喜欢俄国音乐。”裴延在他耳垂上半亲半咬下,低声道,“比如上次你在影音室放那首柴可夫斯基写?”
“”
离别时刻越近,裴延心就越软,他发现自己最强烈情绪是不舍。
“等这阵子忙完,们可以去俄罗斯度假。”裴延说。
“”
周达非喜欢俄罗斯。
但周达非不喜欢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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