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是个孕夫！”
名戴着探照灯头盔
护士瞧见
，立刻把担架床移过去，“他手部有灼伤，快送去那边
太混乱，楼梯里人挤着人，稍停顿，立刻会被踩踏到人堆里去。文斓只感觉后脖子刮过阵热风，扭头去看，却只看见黑压压躁动人群，于是用眼神询问许瑞溪。
许瑞溪紧紧抱着他，把脸埋进他胸口，什
也没说。
文斓在移动间隙低头吻吻他头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声音说：“别怕。”
楼梯里到处都是黑烟，熏得人睁不开眼，刺鼻气味卡得喉咙阵阵作呕，不知道跑多久，身上刮来阵冷风，许瑞溪听到远处消防鸣笛，从文斓肩头勉强探出头，发觉他们已经抵达楼出口。
“安全，安全……”他听见有人说。
低，辨认不出方向，只听见夹杂在烟雾中尖叫声和哭喊声，平日里片静谧病房，此时简直成片人间地狱。
火眼看着就要烧过来，许瑞溪从没见过这严肃文斓，他几乎没有犹豫，转身把许瑞溪把抱起，矮身冲过去。
浓烟中，许瑞溪艰难地睁开眼，隐隐看见不远处，个披头散发身影，在火光中大笑大叫着。
像个疯子样。
跑到电梯口，视野终于清晰些，竟然还有不少人捂着口鼻在等电梯，文斓停留会儿，催着这些人起走楼梯。
许瑞溪满头是汗，虚弱地捏捏文斓肩膀。
文斓因为持续睁眼，眼眶都被熏得充血，他喘得很厉害，劫后余生般，与许瑞溪额头相抵。
“快，有患者吗？快送上来。”旁边辆面包车上下来几个医护人员。
文斓抱着许瑞溪准备送过去，忽然摸到他胳膊上有些滑腻东西，天太黑，四处都断电，开始他以为是汗，后来发觉怀里人在发抖。
“小溪？”文斓察觉不对劲。
有对年迈老夫妻不愿意，说自己走不动，执意要坐电梯下来，文斓耐着性子说两句，对方根本不听。
“快走，火烧过来！”个保安匆匆跑过来，话音刚落，“轰”声巨响，地板阵震颤，不知道是什东西爆炸。
老夫妻吓得腿都瘫软，年轻保安手搀着个，像拎萝卜样把老两口拖下去。
整个过程，许瑞溪直牢牢地抱紧文斓，边用手替他捂住偶尔掉下来湿毛巾。
“轰轰轰——”又是三声连续爆炸声，几个人正经过个紧急出口，天花板上块装饰用木板被烧穿，被这震，眼看着要落到文斓后颈上。因为被抱着，比起文斓，许瑞溪更容易看清后方情况，他也不知道是怎想，或者说，那瞬间，他根本什都没想，条件反射地伸手替他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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