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镜渊也没有再挣扎,身形僵硬,片刻后才缓缓放松。
“……”
太子面无表情盯着他们,片刻后,低头看看
楚熹年没说话。他在水中握住谢镜渊手,掐住对方手腕,却发现脉搏越来越微弱,心知是被寒意侵蚀所致。犹豫瞬,忽然皱眉将谢镜渊拉入怀中。
谢镜渊惊:“你做什?”
太子也是惊:“楚熹年,你要不要脸?!”
楚熹年神色平静。他将信纸重新塞入怀中,用力收紧双臂,拥住谢镜渊寒凉身躯,以此来渡去些许微薄暖意:“殿下不知,他身中奇毒,体寒如冰,不可久冻。”
谢镜渊无意识挣扎,却又被楚熹年按住,不得动弹。
军同为军中同僚,比武之时技不如人,暗使阴招,反害自己瞎只眼睛,自此便结下仇怨,与谢家人处处为难。”
楚熹年不着痕迹看谢镜渊眼。
谢壁便是当初谢氏家主,按辈分来算,应该算是谢镜渊族叔。据坊间传言,他当年带兵入宫,意图谋反,后被擒杀宫中。谢镜渊个旁支庶子,竟也知道早年密辛?
太子冷笑声:“老东西,孤说他怎天天戴着只眼罩装独眼龙,原来是个瞎子!”
语罢又仰头望着井口喊声:“该死!孤不见这久,他们怎还不来寻!”
太子语结,显然也想起这件事,他游到谢镜渊身边:“你冷?怎不早说。”
他说着往里面挤挤,似乎想加入他们,却被谢镜渊毫不留情把推开,阴恻恻道:“你凑什热闹!”
太子不好意思说自己也冷,哆哆嗦嗦道:“谢镜渊,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谢镜渊皱眉移开视线,闭目不语。他看似平静,实则心中乱糟糟。不经意偏头,触碰到楚熹年下颌,引起阵微妙轻痒。
楚熹年身着白衫时皎如明月,现如今身玄色随从衣裳,却更显风骨俊秀。井中月色落下,肩头满是清辉。他静静拥着谢镜渊,力道不曾松懈半分。
太子浸在冰凉井中,只感觉度日如年。事实上用现代时间来算,离他掉进来才过八分钟不到而已。
谢镜渊没有说话,嘴唇寡淡得毫无血色,眉宇间亦是泛着青色死气,偏偏言不发。他仿佛想起什陈年旧事,个人兀自出神。
楚熹年道:“秦道炎原想杀嫁祸给你,没想到失手,干脆杀掉九娘灭口,把你牵扯进来,看来他真是恨极你们谢家人。”
谢镜渊剧烈咳嗽两声,声音低哑不屑,隐隐藏着分狂傲:“此生树敌无数,不缺他个。”
太子倒是挺够义气。他慢慢挽起袖子,看起来肚子坏水:“这老东西敢暗中使绊子,们先收拾晋王,再收拾他,弄死这两个乌龟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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