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张脸,树活张皮,出来走江湖混就是名声。芊芊功力已超出寻常小贼许多,自然不缺财物,在京中屡屡行窃也只为闯出番名声,但没想到阴沟翻船栽在楚熹年手里,心中大为不服。
楚熹年轻摇折扇:“姑娘行窃功力可远不如名声响亮,在下原本还想较量较量,如今也不得不歇念头。昨日将姑娘困于此处是在下招待不周,姑娘现在可以离去。”
语罢将折扇收,正指着门口。
芊芊却并不打算与他善,直觉自己名声受辱,定要讨个公道回来:“昨日若不是你胡乱搅局,那副《陈王宴饮图》早就落入手中!”
楚熹年淡淡垂眸,唇角弧度不变:“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姑娘何必找理由,若那偷画人是,定能将孟溪亭真迹完完整整带出广平王府。”
音,听起来有些耳熟。下意识抬眼,却见是将自己捆来那名白衣公子,手里鸡骨头顿时滚落在地。
“还……还行吧……”
芊芊用袖子抹抹嘴,下意识从床上站起身。她昨天怕这些人在饭菜里下毒,所以没敢吃,但熬到早上实在是饿受不,桌上菜被她吃个精光。
楚熹年寻处位置落座,见桌上饭菜早已冷透,笑笑,问芊芊:“姑娘可吃饱,冷食伤胃,不如让人重新做份热饭来?”
他谈吐有理,温柔端方,反倒让芊芊有些不知所措,她勉强装出副硬气样子:“不……不必绕弯子,你捉来到底是为什,总不可能是请来将军府做客吧,有什事不妨直言。”
“你?就你?”芊芊到底是个小姑娘,不知不觉就入他套。上下打量着楚熹年身板,轻蔑笑:“你肩不能挑,手不能扛,也会偷东西?”
楚熹年:“姑娘不信便算,偷东西论不是武功,而是头脑。”
芊芊觉得他好像在骂自己:“你
又是个打直球。
楚熹年不紧不慢抬手,示意她落座:“姑娘不必紧张,在下只是听闻京中近日出千面飞贼,轻功出神入化,来去如风,世间从来没有她偷不到东西,故而想见识见识。”
芊芊面被他吹嘘得有些飘飘然,面又有些难堪,毕竟自己被他瓮中捉鳖逮个正着,嘴里却还是不服输道:“这是自然,若想偷什,便如探囊取物般容易,你们高门大户那些机关密术不过尔尔。”
谁料楚熹年却轻笑声,微微摇头,表示不赞同:“实不相瞒,在未见姑娘之前,也是这认为。然而昨日见,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传说中妙手神偷也不过如此。”
他此言出,算是踩大雷。芊芊时也顾不得自己还被囚着,怒视楚熹年道:“你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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