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又是道闪电划破天幕,声音震彻耳畔,似乎上天也在为这栋危楼里沉淀罪恶感到愤怒。
这是衔尾蛇犯下第二起案件。
尸体解剖后,法医发现女人舌头被凶手用利器绞断,不知所踪,牙齿也被拔干净。空荡荡口腔
孟舟山不知想起什,忽然开灯走到窗边,然后哗啦声推开窗户。外间风雨飘摇,间或夹杂着电闪雷鸣,雨水斜飞进屋内,很快打湿他身上衣服。
孟舟山不顾脸上冰凉雨水,俯身看向楼下,只见夜色涌动,墙壁上是排竖直往下空调外机。如果凶手胆子够大身手够好,不是没有从窗口逃走可能性。
“孟舟山!”
严越昭把孩子托付给在楼下盯梢便衣警察,立刻火急火燎赶过来。然而当看清凶案现场现场情况后,脸色陡然变得极为阴沉难看。
“他妈!”
八楼卖保险女人死。
她穿着睡裙静静坐在椅子上,黑色头发垂到腰间,被窗外泄进风吹得飞舞不定,在黑暗环境下显得阴森而又鬼魅。
闪电亮起瞬间,镜子里清楚映出她模样。只见女人双眼被人挖出,只剩两个黑漆漆血洞,直勾勾盯着镜子。她嘴角高高扬起,露出抹狰狞而又怪异微笑,似乎在欢迎着第个进门来客。
孟舟山缓缓走近,这才发现她嘴角被人用刀划出两道深深裂口,然后又用黑色粗线针针缝上,就像个布偶娃娃。鲜血从女人被缝合嘴唇缝隙中蜿蜒流出,缓缓淌到胸前。
她嘴好似外间阴云密布天空,蓄着满满池鲜血。如今破口子,便滴滴答答往下落着血雨。
他没忍住爆句粗口,立刻打电话让人赶过来,并烦躁踹脚墙壁。
孟舟山眼镜被雨水打湿,视野模糊不清。他把摘下眼镜,走到严越昭面前,声音沉凝:“凶手估计翻窗跑——”
语罢顿顿:“是连环凶杀案。”
严越昭总觉得孟舟山好像知道些什,不然刚才不会莫名其妙打电话给自己,目光惊疑不定:“你怎知道凶手会作案?”
孟舟山低头用衣服下摆擦拭着镜片上水痕:“这得问你儿子,他在楼下墙上看见凶手留下衔尾蛇符号,上面有句线索。”
镜子上面被人用鲜血画出个衔尾蛇图案,盘踞在正中间。
孟舟山眉头紧蹙,伸手摸摸女人脖颈——
尸体尚有余温,人应该刚死没几个小时。
这层楼只有女人个住户,孟舟山想起刚才被人按上八楼电梯,有些怀疑是凶手恶作剧。
但电梯如果真是对方按下,这短时间内,凶手该怎逃离现场?自己和严越昭就守在下面,对方绝不可能冒险走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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