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死人才没办法开口。
这句话出,陈嚣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他慢半拍意识到年轻气盛祁遇白心中根本没有这种选项。对方正值青春,星途璀璨,有天赋,又肯努力,很多人已经可以预见祁遇白未来成就。
祁遇白又怎可能……
怎可能没办法唱歌呢?
陈嚣现在想起来也觉得有几分不可思议。他以前把祁遇白当做人生中最大对手,但是还没来得及光明正大比拼场,对方就像流星样嗖地消失。
陈嚣没听懂:“什意思?你家里还有别兄弟吗?”
祁遇白却没说什,他忽然间静默下来,含糊其辞道:“算是吧。”
语罢顿顿:“……挺喜欢唱歌。”
他大抵是真喜欢,说这句话时语气都温柔几分。
陈嚣不免想起祁遇白未来结局。街上空荡无人,他干脆转身面对着祁遇白,步步倒退着慢慢往后走,试探性问道:“那假如……是说假如,假如有天你不能唱歌,你会怎办?”
陈嚣外套有些大,但很厚实。祁遇白犹豫瞬,还是穿上。外间带着寒意风被外套挡住,体温终于有所回升。
祁遇白第次穿别人外套,感觉有些别扭。他压压帽檐,双手插兜,看起来就像大半夜睡不着在街上闲逛大学生:“住公寓离这里不远,直接走回去吧。”
陈嚣没意见。他跃下台阶,边和祁遇白慢慢悠悠往回走,边闲聊:“你明天还是练舞吗?”
艺人行程总是安排得满满当当,祁遇白这种处于事业上升期则会更忙。
祁遇白道:“明天要去录歌室,约音响老师核对单曲效果,晚上再练四个小时舞。”
心里忽然有些酸酸,说不清为什。
陈嚣看着面前面容尚且青涩祁遇白出会儿神,
祁遇白觉得这个问题莫名其妙,无意识皱皱眉:“为什不能唱歌?”
陈嚣又不能直接说你将来嗓子会被人毒哑:“假如,假如嘛。”
祁遇白觉得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发生,他怎会唱不歌呢:“没有假如。”
陈嚣偏偏较上劲:“如果,如果呢?”
祁遇白:“那除非死。”
陈嚣算算时间,讶异出声:“那你岂不是凌晨两点才能休息。”
他没想到祁遇白年轻时候这拼。
祁遇白现在多个习惯,那就是喜欢在陈嚣面前抹黑江泷形象:“不然呢,难道像江泷样睡得昏天黑地?”
陈嚣心想江泷才没睡,他回去般都在通宵打游戏,饶有兴趣盯着祁遇白问道:“你家里这有钱,干嘛这拼啊,回去舒舒服服继承家业多好。”
祁遇白意味不明嗤笑声:“你听谁说可以继承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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