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子王气得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掐死容宣:“年能挣百两银子,那你刚才扎簪子,是不是得赔三百两?!”
容宣笑笑:“王员外,以伤讹诈可是要判十脊杖,你与刘栓柱不可同日而语。第,刚才扎你那簪子并不影响你吃喝行路,只看你现在声如洪钟便可知晓。第二,你伤很轻,明日就结痂,连药都不用敷。第三,你买良为贱,当流三年。也就是说接下来这三年里你都会在牢里度过,期间做不任何买卖营生,也就没有任何入账,自然不用赔付于你。”
他轻飘飘开口能把人气死:“大人,还请您速速判案,学生见不得无耻之徒立于堂上。拐子王恶名乡间人尽皆知,说不定买良为贱事做不止桩,您身为父母官
去。衙役见状正准备把他拖出去受刑,容宣却忽然抬手制止:“且慢——”
贺县令还以为他改变主意:“容宣,你又怎?”
容宣对他拱手施礼:“大人,刘栓柱家素来老实本分,而拐子王又*诈狡猾,学生恐他们拿不到汤药费,所以想请大人见证,让拐子王当堂赔付。”
贺县令只想赶紧审完这个案子,好回去补个回笼觉,闻言自然应允。拐子王见状面色难看从袖子里摸出五文钱,直接扔到刘栓柱面前:“呸!穷鬼!”
容宣瞥眼,好心提醒道:“王员外,您给错,不是五文钱,而是五十两。”
拐子王闻言眼睛瞪得老大,气急败坏道:“容宣!你穷疯吧!凭什让赔五十两?!大人,他这是故意讹诈!”
贺县令也觉得太多,示意容宣往下降点:“容宣,刘栓柱不过受皮肉之伤,去医馆抓药五两银子也就够,五十两也太多些。”
容宣却是故意叹口气:“大人有所不知,五十两不仅不多,恰恰相反,草民还少收十几两银子。”
他给贺县令算笔账:“刘家共计四口人。刘大爷年迈不能下地,巧英年纪尚小,孙媳妇尚在孕中,所以家都靠刘栓柱种地养活。算上牲口草料,过冬棉粮,他们家年吃穿用度为十五两银子。都说伤筋动骨百天,刘栓柱现在身受重伤,多处手折腿断,起码有三年都要卧床养病,也就是说他三年之内都不能下地干活,共计亏损四十五两银子。而在此三年间,他汤药不能中断,算他年药费五两,三年就是十五两,加起来共是六十两银子。”
容宣语罢在众人瞠目结舌表情中继续算道:“拐子王违背官府明文,私下收租,那张契约应当作废。所以刘家人之前还他十两银子也应该如数奉还,六十两加十两共是七十两……大人,学生收回刚才那句话,拐子王要赔不是五十两,应该是七十两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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