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宣语罢当啷声把匕首扔在地上,用帕子擦擦手。看也未看轩辕清,径直走向被眼前这幕吓傻甄和:“方才话你也听见,你可愿上堂作证?”
甄和慢半拍回过神,随即面色羞惭地低下头:“不瞒公子,甄和贱命死不足惜,只是远在家乡还有贫妻幼子。从前行鸡鸣狗盗之事,在官府早有备案,倘若上堂作证,只怕免不牢狱之灾。甄和还想看着幼子长大成人,实在……实在是……”
甄和以前就是个市井混混,坑蒙拐骗无恶不作,后来阴差阳错被甄元仲收入麾下,这才走上正途。他在官府备案太厚,全部加起来少说也得判个流放,确实不大好办。
容宣思索瞬,却开口道:“此事你不必担心,自有法子让你免牢狱之灾,你安心进宫作证便是。”
容宣也是刚刚才忽然想起件极为重要事。他语罢命人拿来笔墨纸砚,提笔蘸墨飞快写行字,然后将字条递给甄和:“你进宫之后把这张纸给太子看,她自然会明白意思。”
”
轩辕清性子鲁莽,最受不得激,闻言对容宣怒目而视。无声僵持三秒后,竟是哗声掀开衣袍下摆跪下来:“大丈夫言既出,驷马难追,说过话自然作数!只盼容公子能信守诺言,让甄和上堂作证。”
语罢用力闭上眼睛,等着容宣动手。
姬凡支着头,坐在石桌旁远远相望。心想轩辕清对赵素大抵是片真心,只可惜这份情太过愚蠢,不仅作茧自缚,也给赵素带来麻烦。下次遇到这种人,真应该躲得远远才是。
容宣走至轩辕清面前,思虑半天,最后将第刀落在他额头上。只见锋利匕首缓缓划破皮肉,往外渗出猩红血色。轩辕清只觉额头阵刺痛,随即耳畔响起容宣低沉听不出情绪声音:“这刀让你引以为戒,有些人可以碰,有些人不能碰,日后若再有下次,绝不罢休。”
甄和接过纸张,下意识看眼,随即神色震惊地看向容宣:“容公子,这……”
容宣道:“最多也就这三五日事。你就算被抓入牢中
第二刀落在轩辕清右脸上。
容宣:“这刀与你留在他脸上位置样,可世间良药甚多,也难收覆水,难补玉裂。这道伤在他脸上或许会留三年五载,在你脸上却会留辈子。”
第三刀落在轩辕清左脸上。
容宣:“你心有赵素,尊她如神。心中也有人,护他如命。当年你于城门之下护他次,今日却又在酒窖之中伤他剑,这刀且让你记住,日后你们恩怨皆休,再无瓜葛。”
三刀划完,轩辕清已是鲜血满面。他怔愣抬眼看向容宣,似乎想说些什,却又不知该说些什,语气惊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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