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再直白
点，这两个人格其实是不分善恶
。区别在于个恶点，个更恶点。
只是桑非晚之前看见百里渡月喜剥人皮，便先入为主认为对方是恶人格，殊不知更恶人格依旧潜藏在对方体内最深处。
系统显示电子光屏在空气中闪而过，随即又消弭无痕。
【恶人格黑
农户出身？
亦非仙门子弟。
这样贫乏资质，这样绝世容貌，这样低微身份，若是沦落别处，只怕会成为那些仙府之君炉鼎玩物，用完便也丢弃
。
百里渡月闻言缓缓吐出口气，不知在想些什
。他经过湖心，缓缓握住栏杆，垂眸看向水中，只见里面清晰映出他容颜。
绯色长袍，霜白发色，冶艳而又淡漠。
里渡月却语出惊人道：“本城主不缺金银，不乏异宝，只缺人皮张。你若想要那人，不如就用自己皮囊来换如何？”
他最后个字音落下，大殿不由得寂静瞬。众人下意识看向百里渡月，想知道他是否在说戏言。然而百里渡月动不动盯着江流平，显然并没有在开玩笑。
江流平脸上笑意不由得僵住瞬。
百里渡月见他不语，仿佛早有预料，讥讽勾唇，声音冷冷道：“既为心头所爱，为何不能忍切肤之痛？可见这喜爱为假，不过时兴起，如天边浮云易散，做不得真。”
他语罢忽然觉得意兴阑珊，直接离席而去，徒留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何处得罪百里渡月。
然而就在此时，诡异事情却忽然发生。百里渡月分明眉头紧皱，那水中倒影竟是忽然对他缓缓笑开，明明拥有着同样面容，对方眼底却满是窥透切野心与掌控，神情妖邪野荡——
就像是每个人强锁于牢笼暗处，不可见人野心与欲望。
平日若无欲无求，他自然蛰伏暗处，可若心思被人拨乱，稍显苗头，他便像嗅到血腥味豺狼，立刻寻味而来。
百里渡月见状瞳孔微缩，万万没想到自己向平静道心竟被桑非晚拨乱，让另外个人格有显现苗头。
而桑非晚也万万想不到，现在主导百里渡月身体其实是那个善人格，绝不是他想象中那个恶人格——
其实莫说那些城主，就连百里渡月身边服侍多年侍从也有些猜不透他心思。眼见他拂袖离席，在身后小心翼翼问道：“城主可是要去书房作画？”
百里渡月有些心不在焉，闻言不知想起什，忽而出声问道：“他是何人所献？”
侍从是个机灵人，闻言愣瞬，很快反应过来百里渡月这是在问谁：“回禀城主，桑非晚乃是农户之子，后被其父卖给双清城主，年前百花节宴时又献入苍都，无仙根。”
无仙根？
那便是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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