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非晚顿顿,依言抬头看向他,入目便是百里渡月那身绯色衣袍,愈发衬得肌肤如玉。霜白长发不知为何,并未用玉冠束起,而是随意散落在肩,风
百里渡月心情不虞,唇边却出现抹笑意,语气轻飘令人胆寒。他刚才去书房找桑非晚,凭白扑个空,无意间经过花园,不曾想发现江流平这个酒囊饭袋竟在诱拐桑非晚。
江流平愈发尴尬:“方才多饮些酒,满口胡言,不知所云,百里城主莫要见怪。”
然而百里渡月显然不是那好说话人,闻言袖风扫,掌中灵力暗聚,隔空击出,竟是直接将江流平打退三步,眯眼冷冷道:“江城主这张嘴倒真是该缝起来,否则哪日惹下祸事,也是天道因果。”
江流平猝不及防挨掌,倒退几步,险险立住身形。他捂着胸口,脸色阴晴不定:“百里渡月,你不要欺人太甚!”
残照虽是苍都属城,可也不是什阿猫阿狗都能欺辱到头上来。百里渡月明晃晃出招,分明是在打他脸。
晚:“真?”
江流平语气殷切:“自然为真。”
桑非晚眼中笑意愈深:“江城主倒是性情中人,不过……”
他话锋陡然转:“不过非晚既然身在苍都,那便自然是百里城主人,又岂能转投别处,怕是要辜负江城主厚爱。”
江流平不以为意:“百里渡月是个画痴,又不懂情事,你何必吊死在棵歪脖子树上。哪日若惹他厌弃,只怕剥皮抽筋都是轻……”
百里渡月冷笑收招:“本城主不喜欢欺人,只喜欢剥人,怎,你想试试?”
这里是苍都地盘,江流平自然不会蠢到在这里与百里渡月起冲突,闻言脸色阴晴变幻阵,最后很没出息地溜,身形很快消失在月亮门外,堪称狼狈。
桑非晚见状暗自挑眉,他还以为江流平能打几个回合呢,没想到招就被秒。眼见百里渡月把目光转向自己,故意不去看他,而是跪地行礼,从容不迫道:“属下见过城主。”
态度有礼,却也疏离。
百里渡月见状微不可察皱皱眉,他负手走至桑非晚面前,然后倾下身形,与对方视线平齐:“抬起头来。”
“你倒是解本城主。”
道听不出情绪声音陡然在身后响起,把江流平吓跳。他下意识回头,却见百里渡月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对方修为高深,刚才隐匿气息,自己竟是没有发现。
“百……百里城主,你怎在此……”
背后撬墙角本就不好,说坏话被抓住更是尴尬。江流平勉强扯出抹笑意,讪笑不止,后背冷汗连连,生怕百里渡月记恨上自己。
“本城主若不在此处,怎知晓江城主如此风流专情,对人念念不舍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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