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妃最后看向桑非晚,面容仍是当年闺中模样,眼底却满是死寂灰败:“虽不知你与他如何相识,又如何引他动心,却还是希望你莫要薄他负他。”
“行尽恶事之辈,终归没有什好下场。”
桑非晚闻言怔怔,不由得陷入沉思。
就在此时,远处花园廊下隐隐传来侍女焦急呼唤声,渐行渐近。帝妃缓缓吐出口气,对桑非晚道:“你便好好在此藏身,莫要出来……”
语罢戴上滑落帽兜,正准备朝外走去,身后却冷不丁响起桑非晚声音:“你不想和他解释吗?”
。知道,你们都只拿当笑话看,就连哥哥都只想寻个下九流仙府宗门,将嫁出去拉倒。”
男子笑笑:“姑娘横竖都要嫁,为何不嫁?清都愿以北域为聘,千山夕照,这样才配得上姑娘身份,岂不比那什下九流宗门强?”
女子见他神色认真,不见讥笑,唯有认真尊重,罕见扭捏起来,毕竟从未有人如此尊她重她,红着脸抱歉道:“你很好,那更不能嫁你啦,心中喜欢是少君,嫁给你不公平。”
男子:“知你喜欢少君,可他绝非姑娘良配。世人皆被情爱蒙蔽双目,不识良善,不识喜恶,撞尽南墙也不肯回头。姑娘不可能直待字闺中苦等少君,你肯,雪域人也不肯。”
他最后语气认真道:“千江城主若定要姑娘择人下嫁,还请姑娘考虑清都。姑娘出身雪域,这颗心总不会比寒冰还硬,终有被人捂化天。”
桑非晚觉得将此事说开,百里渡月心中大概能少个疙瘩。然而帝妃只是顿顿身形,连头也未回,径直转身离去。
有些事过太多年,说与不说,其实意义已经不大。
桑非晚眼见帝妃离去,怕别人发现自己踪迹,目光落在身后破败好似冷宫殿阁上,犹豫瞬,还是推门躲进去。
他现在只要躲到后半夜,然后登上城楼把信号弹放出去就行,只希望扶余
女子反问:“你若捂不化呢?”
男子:“等日后少君继位,姑娘若还是心意不变,清都愿意完璧归赵。”
最后缕余晖淡去,连带着记忆中久远画面也碎成千万片。便如碎石入水,只剩圈圈涟漪。
帝妃闭闭眼,终于回神,喃喃自语道:“当初嫁给清都之时,扶余烬曾让暗中传递北域消息。不肯,与他斩断因果。后来生下渡月,本打算相夫教子,安稳余生,可他却因此恨上清都,趁他重伤,暗下毒手,并将强行带离北域。”
“渡月心中定还恨着,那时他年岁尚小,只以为见异思迁,贪慕中洲荣华,如今心性阴沉,乃是年少所致,却绝不是枉负人心之辈,你若以真心待他,他必回以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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