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看见丛花束,试图伸手摘取,然而因为曾经被扎得遍体鳞伤,从此再也不敢尝试,深恐那刺上带毒,再次将你伤得鲜血淋漓。
他不敢伸手……
真不敢……
桑非晚五指缓缓穿梭在百里渡月霜色发间,不期然想起千江月,静静抵着他额头,鼻尖挨着鼻尖,最后低声说三个字:“别难过……”
他好似能看透百里渡月心中深藏情绪和难过:“还有,渡月,你还有……”
糖,如今卧底之事被戳破,就成害人砒霜。
他告诉自己,不要去听任何话,也不要信任何话,尤其是桑非晚。
然而桑非晚却好似偏偏不肯放过他,蚀骨软话句句在耳畔呢喃,自责而又真切:“城主定还在怪罪做扶余浩眼线是不是?可当初亦是身不由己,后来喜欢上城主,更是不愿加害……”
他们二人身形不知何时缓缓变化,上下,如从前喜欢在床榻间相拥接吻,亲密无间。
桑非晚用指尖勾起百里渡月肩头缕霜发,眼见对方闭着眼,睫毛颤动不止,面俯身啄吻,面语气可怜低声道:“非晚瞧见城主受伤,可是会心疼,又怎忍心害城主受伤呢?”
这句话不知哪里扎到百里渡月心肺,令他心中刺,忽然控制不住地偏头红眼。他把攥住桑非晚衣领,直接翻身将人压在身下,脸上平静无波面具终于出现丝丝裂痕,字句咬牙质问道:“桑非晚,谁和你说本君难过?!嗯?!”
百里渡月攥住桑非晚衣领那只手在颤抖,手背青筋,bao起,通红眼眶险些掉下泪来,喉间却偏偏溢出阵病态低笑,像是从前那个疯人格回来:“扶余烬早已身死,如今是云境唯天神境高手,亦是云境唯帝君!”
“桑非晚,本君现在什都有,仙法,荣华,权势,江山,你凭什觉得本君可怜?!本君又何须
“城主在非晚心中,千万个好,又岂是扶余浩之流能比?”
桑非晚语罢低头吻住百里渡月唇,不轻不重地撕咬着,引来阵颤栗发麻感觉。百里渡月终于勉强抽出分神智,慌张想要推开他,然而却被桑非晚强硬攥住手腕,温柔不失力道地禁锢在怀中:“乖,别动……”
桑非晚丝毫不在意手腕上叮当作响镣铐,他捧着百里渡月脸,吻得专注而又深情,将对方轻微地挣扎慢慢压下。
百里渡月甚至能感受到桑非晚捧住自己脸颊时,铁链刮擦过皮肤冰凉感。他有些担心这是对方想要逃脱,故意使出缓兵之计,然而无论怎挣扎就是推不开桑非晚,于是只好近乎绝望地看着自己溺毙沉沦。
那是种很酸楚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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