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路皆说，“
出场费很贵
。”
“多少，”
“基本逻辑推断。”
裴易清顿住，随后勾起唇角，“抱歉，他
直都这样。”
“你道歉干什，又不关你事。”路皆说，“没放在心上。”
电梯很快就到楼，裴易清被刚升起阳光晃眼睛，“大牛呢？”
“他们先走。”
熟悉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路皆在心里默默喊声操。
他转过头，就看见裴易清站在玻璃门里面。他旁边还站着个中年男人，眼底青黑但是表情严肃，看着路皆表情也带着些打量。
这个眼神与其说是打量，倒不如说是凝视。像极上位者对低于自己人进行俯视，带着些他自己都察觉不到不屑和傲慢。
裴易清低声和他说几句什，而中年男视线依旧停留在路皆身上。
这座医院布局很复杂，路皆在各个楼层之间穿梭，终于到住院部。他回忆之前在缴费单上看到信息，坐电梯直到三楼，在等待时候他如梦方醒般想到——
他为什要来？
上方屏幕显示楼层数直在变化，他来不及多思考，电梯门就打开。路皆犹豫片刻，便跨出去。
和门诊大楼相比，住院楼很安静，他甚至能听见自己脚步声。他四周看眼，找到入口准备进去。
谁知坐在门口护士拦住他去路：“你手环呢？”
路皆觉得裴易清下句应该就是那你怎还在这儿，或者是你怎知道妈病床号诸如此类问题。他心不在焉地回答句，在心里临时编借口。
不小心看见？闲逛刚巧碰上？
而裴易清却出乎意料地没问，点点头往医院大门走。虽然他什都没说，但路皆莫名就觉得他什都知道。
于是他们心照不宣地出医院大门，路皆问：“你要去哪儿？”
“回妈家拿她住院要用东西，”裴易清拿出手机搜索最近公交站，“有时间吗？”
这种感觉让路皆很不爽，他意识到这可能是裴易清父亲，心里不爽就更重。
看你爹呢看？
而裴易清把话说完就打开门走出来，刚巧电梯到，他拉着路皆走进去，说道：“那是爸。”
“猜到。”路皆不置可否。
“嗯？”裴易清看他眼，“你怎知道？”
“嗯？”
“陪护手环，”护士重复遍，见他没有于是继续忙手里事，“没有陪护手环不能进去。”
这时旁边走过来个人，手里刚好戴着蓝色手环，路皆不动声色地看着那人走进去，站会儿后转身准备离开。
正巧他也没弄懂自己为什要跟来，而且他要是真进去，对方问这个问题路皆也不知道怎回答。
“路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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