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说对不起，”裴易清坚持道，“其实
爸不是针对你，他是对有意见，然后找到
你这个突破口。”
“他为什
会突然”路皆没说完就想到答案，估计又是因为裴易清
弟弟。
而裴易清看他
眼，眼底刚刚泛起笑意又收回去。他们俩站在医院大门口，安静地人来人往。
“不管怎样还是对不起，以及谢谢你。”裴易清说。
路皆不解：“谢干什？”
而他什都没说，沉默地等着电梯，旁边路皆也没有说话，安安静静地陪他等。
如果按照以前，有人像裴易清老爸那样阴阳怪气地说他，他肯定毫不犹豫上去就是顿臭骂。但他现在却并不着急，反而在意此时裴易清状况。
他发现，无论什时候裴易清都是淡淡地，淡淡地笑淡淡地愤怒淡淡地难过，他鲜少看见对方有什大起大落情绪波动，但每次细小起伏，都是因为那个畸形家庭。
即使裴易清表现得再不在乎，还是能够被路皆发现。
走出电梯之后，路皆轻声说道：
着声音，但事与愿违，两人最终还是把睡觉裴易清老妈给吵醒。
两个输出终于得以结合成为混合双打，里面声音越来越大。这个中年妇女果然不负路皆期待，出声就是尖锐吼叫，整个病房里闹得鸡犬不宁，连护士都被吵得跑过来。
路皆觉得和裴易清老妈比起来，他才是贫血那个。
毕竟裴易清老爸还说他看上去像要饭呢。
打开门时候，他终于看清里面状况。
“吵架，心情好不少。”
“你这叫心情”路皆侧过头仔仔细细地看着他。
他们俩本来就挨得近，这凑近呼吸都开始交换。路皆顿顿，察觉到这个距离有些太靠近，于是草草看裴易清眼便挪开，有些不自然地
“你——”
“对不起。”
他们总是在奇奇怪怪时候突然默契，就比如现在异口同声。
说完俩人互相顿顿，随后轻笑出声。
“没什对不起，”路皆说，“你爸妈火气真旺。”
也不知道刚刚究竟说什，裴易清老妈很狼狈地坐在床上，头下枕着枕头不知所踪，仔细找发现是在裴易清脚边。她涕泪纵横，好像在口齿不清声讨着什。
而裴易清老爸铁青着脸站在床旁边，虽然没说话，但眼神依旧像刀子样割着面前人。
裴易清则站在他们俩对面，从路皆角度看不清他表情。他站会儿后便和旁边几个护士说几句话，三两步走出病房。
“走吧。”他对路皆说。
路皆如梦方醒，跟着他起离开。坐在电梯门口护士好像也听见病房里面动静，有些好奇地看着裴易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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