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易清盯着他看
很久，然后看见他突然像是想起什
，起身从柜子里掏出来
张银行卡，说：“差点忘，
这里已经攒快万，还给你吧。”
“这快？”裴易清顿顿。
“和大牛起攒
，”路皆说，“你还是把你银行卡号告诉吧，这样会方便点。”
“……”裴易清轻咳声，犹豫会儿还是说，“路皆……”
“你别多说，”路皆没等他把话说完，“说要还就是要还。”
“好。”裴易清锁上车门，和路皆起进地下室。
距离上次他来做客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裴易清只记得自己第次来时候，路皆还因为交换这件事和自己生气。
想到当时还彼此陌生他们，他忍不住笑笑。
“随便坐。”路皆简单收拾下，把椅子放在裴易清面前。
裴易清却是没有坐下，到处走走说：“你这几天都要去录专辑吗？”
娴熟又温柔。
路皆原本还势均力敌回应，但到后面便不自觉往后退，被对方引导着慢慢沉溺进去。
他有些力不从心地呼吸着，手搭在裴易清肩膀上。
分开时候路皆缓缓睁开眼睛，便看见裴易清微睁双眼。
裴易清眼睛很漂亮，明明周围片漆黑，但好像有光粹在里面，像枚琥珀。
虽然已经预想到答案，但裴易清还是叹口气。他接过路皆手里银行卡，点点头说：“行，你慢慢还，不着急。”
路皆没说话，继续坐在椅子上。
空气瞬间又安静下来，裴易清深吸口气，最后又看眼桌上虎刺梅，对路皆说：“你……”
“嗯？”路皆抬起头。
裴易清看着
“嗯，”路皆点点头，“忙完这阵就行。”
裴易清应声，然后坐在椅子上。他角度刚好对着桌子，很快就看见放在上面简易花瓶。
里面插着朵花，虽然枯得已经只剩根杆儿，但他还是认出来那是朵虎刺梅。
他笑笑，微不可查收回目光。路皆把东西堆在桌子上，坐在裴易清对面。
地下室灯光很微弱，路皆像是蒙上层模糊滤镜，让人看得不太真实。
分开后，裴易清用指腹摸索着路皆脸颊，轻声说：“奶糖味。”
路皆反应会儿才明白他说什，几乎腾地下脸就红。
他们俩现在倒是裴易清看上去更像谈过恋爱，路皆轻咳声坐端正，让自己看上去不是那无措。
他动作被裴易清尽收眼底，裴易清勾起唇角什都没说，打开头顶车灯启动引擎往芫荽走。
十几分钟后，车慢慢停在芫荽门口。两人齐下车，路皆在口袋里摸索会儿拿出钥匙去，对裴易清说：“要进去坐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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