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躁动情绪涌动在心头,成潜意识里阴翳,越是浓重,就越是拽着他往深渊里下沉,醒不过来。
有风透过窗缝钻进来,在脸上拂过,薄薄凉,贺隅动动眼皮,听见黑暗里传来细微声响,是床畔微微下陷痕迹。
掺着消毒水味道空气里多丝特别气息,极其熟悉,像镌刻在脑海里无数遍,光是嗅到瞬间,他就能循着这根引线清晰地在脑海里勾勒出个人轮廓来。
那气息越来越近,在昏茫黑暗里,带着另道呼吸温度朝他包裹而来。
贺隅动动嘴唇,在梦境里无声地念出个名字。
他转过身悄悄松口气,正要赶紧溜走,就听身后人突然道:“还有……贺隅是怎找到?”
助理浑身僵。
“定位器吗?”
他背对着门内动不动,僵硬地摇摇头:“这个……也不太清楚。”
周暮时无声地扯扯嘴角:“知道。”
:“虞家人是怎知道他行程?”
助理愣愣,接着拧起眉:“暂时还没查到消息来源,但按理来说不可能,长官终端设最高权限,知道计划都是自己人,绝没有泄露机密机会。”
周暮时垂下眼,敲敲指尖:“知道。”
“去盯着程还青,详细查查他最近动向。”
助理没顾得上在意omega理所当然命令语气,下意识拿出向上司汇报工作态度:“已经在查,暂时没发现可疑之处,您意思是……”
然后他唇被堵上。
压上来重量轻得像场幻觉,比体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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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贺隅昏迷整整天夜,间或意识苏醒过短短几次,隐约听到些周遭声音,但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便又陷进昏睡里。
他受伤尽管不危及性命,但也非常人能经受得住,在刚刚从深度麻醉里醒来之后又出这样意外,恢复则更是艰难。
贺隅讨厌不受控制感觉,当他在岌岌可危废墟下紧搂住怀里周暮时时候,心里并无任何恐惧,只觉安稳从容,而当现下躺在安全病房里,得到妥帖治疗时,却因无力支配身体而焦躁不安。
“这次会面只有两方人知情,除们之外,就是姓刘和他身边人,程还青这个人治政本事不怎样,安插眼线倒是把好手。”
“况且,”周暮时补充道,“这场慈善宴背后主办方之,是程家控股产业。”
助理听到这里,脸上不禁露出丝惊讶:“们之前排查过宴会主办方资本背景,没发现这层关系,您是哪里知道消息?可靠吗?”
“可靠,”周暮时淡淡道,“因为公司是卖给他。”
“……”,助理道,“马上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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