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岸静默片刻,冷冷道:“不必,嫌丢人。”
大约十几分钟后,男人摔门而去。
郁风晚重新回到病房,慢悠悠从果篮里剥个荔枝吃。
陈岸刚才吼声太大,哑嗓子:“……你都听到。”
郁风晚摸下耳朵:“啊,什?刚才在听歌。”
陈岸看起来是很想直接对呛,但是顾及郁风晚在场,没有立刻发作。
他忍忍,对郁风晚低声道:“学长抱歉……你可以出去等会儿吗。”
郁风晚站在走廊上,百无聊赖地听着他们争吵。
他听得不很清晰,因为男人态度很强硬,几乎是全程在责备。
“你刚来槿城就告诉过你,让你跟着去多多参加晚宴聚会,多多结识同龄名门子弟,偏不听!不然早认识冯家儿子,还能闹出这大事?”
郁风晚在病房待会儿,他原本是想看眼就走,然而每次站起来,陈岸就会有些可怜地看着他。
“……你是唯个来看人。”
郁风晚不太相信,他现在偶尔有些怀疑这小孩说话可信度,因为渐渐感觉他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老实木讷,“你爸妈呢?”
陈岸眼睛闪烁下,岔开话题。
片刻后,郁风晚知道他避而不谈原因。
他对他人秘密其实不是很感兴趣,倾听是件很辛苦事情,因为要承担回忆和痛楚重量,还要忍住向他人分享欲望。
但是陈岸此刻看起来很需要发泄,他也狠不下心拔腿就走。
叹口气,在床边拉把椅子坐下。
本着人道主义精神,他开口道:“如果有什难过事情,或者遇到麻烦,可以
“每次都是他主动挑衅!”
“他为什只挑衅你?还不是你在学校表现得太怪异、太格格不入!”男人恨铁不成钢地数落道,“不穿校服,不学社交礼仪,不让去学校看你,让你去上拉丁语课你也逃课,故意在学校里表现得像个穷酸小混混……谁看不以为你是那些插班生?”
立藤向来热心慈善公益事业,每年都会招收固定数额农民工子弟成为插班生,学杂费和伙食费全免,作为帮扶计划。
陈岸似乎觉得很荒唐,笑出声:“怎,如果真是农民工子弟,被欺负也是理所当然?”
“如果早说你是陈泉儿子,你看谁会欺负你?!”
个高大魁梧、身穿挺括西装男人走进来,他约莫四十岁左右,没有啤酒肚,肤色偏黑,头发茂密,甚至算得上英俊,算是保养得很好那类中年人。
陈岸脸色下子冷下来。
男人看眼郁风晚:“你同学?”
陈岸:“跟你有什关系吗。”
男人提高声音,厉声道:“这是对父亲说话态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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