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三爷都过来敬酒,大枣啊核桃啊,不停往桌上摆,台上咿咿呀呀,台下过年似地热闹,许锥儿有点晕,脸烫烫,要晕在这炙热繁华里,这时大爷拉他把,贴着他耳朵低语:“再待会儿,咱就走。”
许锥儿就着月光看这个人,他从小在繁华里长,他不在意这繁华,自个儿天天和他床睡,挠着他痒痒给他讲笑话,可说到底,他们不是路人。
“怎?”大爷松开他,用指头去划他光顺鬓角。
“没……”许锥儿有点躲他,“你家真气派,”他呵呵傻笑,“俺……给你掰核桃吃吧。”说着他就扒起来,咔嚓咔嚓,很利落,扒出瓤儿来,举着往大爷嘴里喂,好像他还是那个不会动瘫子。
大爷真就用嘴接,湿漉漉,趁机在他指头上吮口,吃得他滑溜溜地再也扒不开,这时候老太太发话:“德永啊,怎从媳妇手里吃东西,不像话。”
“娘,”大爷毫无愧色,那坦然,“就是这双手喂着,才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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