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时候,路远直接去浴室洗掉头上次性染发剂,他盯着镜子看片刻,然后狐疑伸手摸向自己后颈——
教科书上说雄虫用来散发信息素腺体就长在这个位置,但路远不太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那个玩意儿,万没有话,
尤斯图矢口否认:“不,不认识。”
他们打死也不能在这种课上认识。
偏偏威尔逊教授还顶着张古板严肃脸在台上继续讲课,教导雌虫在床上该如何伺候雄虫讨得他们欢心,雄虫又该怎对雌虫进行深度标记,好让他们成功受孕。
路远和尤斯图全程都听得相当煎熬,好不容易等到下课铃打响,他们立刻从位置上默契起身,个走前门,个走后门,谁都没找对方说话,逃似地离开教室。
路远心想这种傻逼课程打死他也不会再来第二次,连电梯都没等,直接快步下楼回到宿舍,顺便把那本《性与繁衍教学》课本还给瑞德。
他们两个声音太大,险些引起威尔逊教授注意,当教授从讲台上皱眉看向发声处时,路远和尤斯图已经飞速扭头看向窗外,副谁也不认识谁样子。
妈。
路远心中暗自咒骂声,不动声色把棒球帽重新戴回头上,把脸挡得严严实实。他无缘无故跑来上这种课已经够尴尬,怎还遇上尤斯图,回头下课自己该怎解释?
那个,不太会上床,所以打算过来听听课?
#太傻#
瑞德下午都提心吊胆,生怕路远被发现,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连忙紧张问道:“怎样?你没被教授发现吧?”
路远把口罩和帽子摘下来,终于透口气:“教授当然没发现,不过……”
瑞德:“不过什?”
路远目光微妙地看他眼:“不过你下次上课前最好瘦得和样,不然八成会露馅。”
他语罢拍拍瑞德肩膀,转身走进宿舍,咔嚓声关上房门,徒留对方头雾水地站在走廊发愣。
尤斯图也好不到哪儿去,眉头紧皱,百思不得其解。他共就两门课程不及格,怎次次重修都能碰见路远,这是什虫屎缘分?而且他明明记得路远选修课没有这门啊,对方怎会忽然出现在这里?
尤斯图思及此处,莫名想起昨天晚上事,面色顿时古怪起来。他不着痕迹瞥眼路远,然后飞快收回视线,尴尬低咳声,后知后觉明白什。
他猜到。
路远八成是因为不会标记,所以特意过来听课。早知道对方今天过来,自己就不来,省像现在这样撞见尴尬。
约里加原本在桌子底下悄悄玩终端,他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什,抬起头瞥眼旁路远,又瞥眼尤斯图:“怎,你认识那只雄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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