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帝很满意这个侄婿,谈话间不免多考量几句,韩宴则彬彬有礼,対答如流,假使触及到他不曾解过领域,也保持着谦虚恭敬态度,就连旁几名军方将领见状都在心中暗自感慨。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韩宴进退有度样子哪里像个傻子,如此心性手段,将来绝非池中之物。
伽因永远都融入不这种热闹圈子,他垂眸静默站在旁,仿佛没有任何事能引起他兴趣,只有韩宴说话时候才会偶尔抬头看上那眼。
这个男人斯文优雅,神情淡淡,丝毫看不出刚才将伽因抵在凉亭石柱上肆意抚摸样子,度让后者怀疑自己刚才做个短暂而又虚无梦。
韩宴注意到伽因视线,却并未回头,而是不紧不慢和虫帝结束当前话题,这才道:“刚才真是麻烦八殿下,如果不是有他带路,恐怕欣赏不到后花园美景。”
韩宴能感觉出来,虫帝対这个侄子其实很是疼爱,并不如外界传言那样不受宠。换句话说,伽因态度也决定着这场婚事成败。
虫帝原本在与群北部来将领低声交谈着什,眼见韩宴和伽因回来,目光落在他们相牵手上,微不可察顿顿,就连旁耶奇大人也难掩诧异。
他们两个只不过出去逛个花园,怎回来连手都牵上?
韩宴牵着伽因走到虫帝面前,这才缓缓松开対方,他颔首微施礼,无论何时都不忘礼数:“陛下。”
他们彼此都対这场婚事心知肚明,有些话不需说得太明白。虫帝看眼旁边低头静默伽因,又看眼神色如常韩宴,仿佛明白什,意味深长问道:“怎样,月光湖景色还令你感到满意吗?”
他语罢终于偏头看向伽因,目光专注而又认真,嗓子低沉,像是大提琴般音色:“您说是不是?”
伽因总感觉韩宴平静目光仿佛穿透自己身体,将衣服件件地扒光,他落在身侧手无意识收紧,最后又缓缓松开,语调毫无起伏:“您客气。”
他这种孤僻性子极不讨喜,能想象得出来,在床上大抵也是这副死鱼般模样,木讷而又无趣,将来嫁给雄虫
他不知是在问风景,还是在问某只雌虫。
韩宴微微颔首,只低声说两个字:“很美。”
韩宴神色平静,唇边带着淡淡笑意,让人琢磨不透他话里意思。只有伽因不着痕迹看他眼,最后又抿唇收回视线,什都没说。
虫帝最喜欢识时务雄虫,韩宴显然比杜兰特家族那个蠢货要聪明得多,这样就対,皇室赐婚就该高高兴兴地接着才是,而不是钻破脑袋想着退婚。
伽因就算身有残缺,身体里也流着皇室血脉,又怎轮得到臣子去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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