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有些意外,半晌才嫌弃地翻个白眼,“谁要跟当时你起回去,说不定还要自己抢车票。”
燕名扬被吼反而笑。他眯眯眼,边想边继续道,“你上大学时候,差不多已经毕业,应该正在给梁策他爸当秘书。”
“等到不用加班时候,就去你们学校门口等你。”
“们电影学院长得好看人遍地都是,”沈醉手上拿个空杯子玩,似乎是忍忍才没翻第二个白眼,“你这样丢到门口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
燕名扬并不为自己颜值鸣不平,“们小菟才不是那肤浅人。”
燕名扬身负报菜名绝活,不用看菜单就能点出桌好菜。经理记下菜名后退出去,临关上门前还冲沈醉笑下。
沈醉这才坐下。他摘帽子围巾扔到边,“你们有钱人还真是讲究。”
“应酬嘛,”燕名扬无可奈何地笑下,起身替沈醉把脱下大衣挂好,“总是越稀罕、越贵才显得越好。至于有没有意义,没什人在乎。”
“过年时候应该是最能赚钱。”沈醉望着空空桌子,忽然道,“那个琦市大厨却还是年年都回老家过春节。”
“你今年回琦市吗。”燕名扬说完,才意识到自己问句废话。
由于是临时起意,燕名扬也没能在沈醉喜欢那家以鱼闻名店里订到最好包厢。
不过沈醉并不在乎。只要鱼好吃,让他蹲在街头吃也是样。
“实在是不好意思,”经理亲自出来迎接,歉意道,“们店年年都是春节前后客人最多,燕总您也是知道。”
燕名扬点下头,“大厨还没回老家吧。”
“还没。”经理笑道,“今天是们大厨年前最后天上工,明儿个就回琦市。”
“你错,”沈醉面无表
沈醉今年要去琦市表演琦戏,他过不过节都得回去。
虽然他已经没有任何亲人。
“前两天忽然想,”燕名扬见沈醉没什说话兴头,忽然道,“如果们当年没有分开,都在北京,春节时候应该还能起回家。”
“”
窗外北风怒号,院子里枝桠不知又折几根。
“沈醉老师也是琦市人?”
沈醉在人前总是内敛温和。他轻轻点下头,声音不大地嗯声。
经理引着燕名扬和沈醉到个僻静包厢,不大,但布置得十分典雅。
“这个包厢特色是能借水流直接从屋外上菜,算是个流觞曲水改良版。春夏飘花,秋天落叶,都是极美。”经理笑笑,“不过现在是冬天,今天又下雪,太冷。”
“没事。”燕名扬显然不是第次来这间包厢,对这里颇为熟悉。他坐下后双腿交叠,随意道,“今天只是跟沈老师吃顿便饭,点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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