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鹭高门朝哪儿您知道就算你厉害。”李鸢咽口啤酒,杯沿抵着唇边:“高刚开学那次国庆开家长会,他妈坐错位子,他过来给你道歉那个,不知道您还有印象没。”
“就,大高个儿大白牙,鼻梁怪高那个吧?好像姓陆?名字也挺好听。”
“嗯。”李鸢冲他爸比个敷衍大拇哥:“厉害。”
林以雄压嗓子,凑过去扶着李鸢左肩:“记得他可是你们学校体育特招啊?”
“嗯,篮球特招。”
小子怎知道门所儿那天抓嫖娼?”
彭小满替李鸢解释:“去买东西偶然碰着,没敢搭手。”
林以雄笑:“那是得亏没搭手,要不那小姑娘回头怕也是在学校里更做不人。她那老子他妈就狗`娘养败类,所里小王那晚上给拉回去审讯,好家伙吃喝嫖赌就他妈没个落下,老头老娘就生给这渣子气没。”
林以雄摆摆手:“你们那是没看见那小姑娘他妈来派出所那样儿,乖乖哭天抢地哟,气儿都跟不上,跪地上说他什哎呀什他家,bao啊,又重男轻女啊,又不是个东西啊,求们枪给他毙算啊,啧啧啧,压根儿不知道这母女平时过什日子,真没法儿说。”
李鸢和彭小满对视眼。
林以雄愣:“那他明年三月份,体育校招考试他还能……啊?”
“膝盖都摔脱,以后还能不能正常走都不定。”李鸢把杯子搁桌上敲下,低头盯着老旧台面,半晌才说:“他直跟们说,他终极目标是首都体育大学,文化分要求不高,校招优秀就行。”
成人说话时常就是这不迂回不客气,但点儿不错,精准锐利无话可驳。林以雄拍着大腿叹:“那就算废。”
彭小满心里颤,突然有古怪共情。
陆清远终极目标是首都体育大学,其实并不单因它文化课要求低,也不单因那儿算祖国富饶心脏。更是因为,苏起品学兼优,考到那儿去也算她不二选择,自己是默不作声等待契机追随者。可惜陆清远做充分规划梦想,因苏起而生,也因苏起戛然而止。
“那败类事儿闹大?”林以雄问他俩。
“能不大。”李鸢瞟他爸眼:“喝酒来滋事,骂人揪头发,把同学推楼下去。”
“`操`他妈诶!”林以雄瞠目:“不是,推楼下去?!掉楼下呀?!”
“没,林叔叔。”彭小满摇头:“没你想那吓人,就是从楼梯滚下去。”
“你从哪儿滚下去也不轻啊,这他妈够他判壶`操!”林以雄忒忿忿,皱眉问:“滚楼下谁?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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