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谁敢啊,从他去年来任教开始,那些学姐前仆后继,最后不是全栽,随便找个来问问,都说要想在这行混就绝对别打他主意,想想也知道是吃大亏。”
“这也太难,现在外头传什医大建校以来最年轻副教授,圣安医院最年轻副主任,神经外科神级大佬,看要不是碍着他年龄和年限,头衔早就不止这样,换谁谁不心动。”
哀叹声此起彼伏。
有些男生酸溜溜地插嘴:“心动有屁用,人家又不光搞学术,还是个妥妥大资本家好吧,手里攥着克瑞医疗,能看得上十八|九黄毛丫头就怪,等你们毕业,怕是得三跪九叩才能进得去人家克瑞大门。”
堆帽子课本纸巾团朝嘴碎人扔过去,对方更不服气,嘟嘟囔囔:“再说,薄时予长得再好也是个残疾吧,残疾懂啥意思不——”
察觉出薄教授今天心情不大好,纷纷缩起肩膀降低存在感,男生就在满屋惴惴不安目光里老实站着,直到十五分钟后下课铃响。
年轻助手准时打开教室门,恭顺守礼地走到讲台边,握住轮椅扶手,训练有素陪薄时予离开。
沈禾柠虚软双腿这才找回点力气,松开满是指甲印手,跟着站起来就要往外跑,被刚罚站结束男生拉拽住。
“哎,你那三千字检查笔都没动,这着急过去简直找死,还真以为薄教授好脾气?”
薄时予刚到门口,教室里压抑整节课气氛还没缓过来,男生这几句话虽然特意压低,依然显得格外洪亮。
沈禾柠窒息地迈出大门,手在门框上狠狠抓下。
“去年来任教”,“残疾”,“十八|九黄毛丫头”,这些字眼个个像开刃武器,她咬着牙关,按记忆走到来时候经过那条走廊,随便拉住个学生问:“薄时予在哪个办公室。”
得到门牌号之后,沈禾柠争分夺秒地去找,但还是晚步,个长卷发年轻女生抱着资料和平板电脑敲门进去,有意无意地朝她扬眉笑笑。
“找薄教授?”她上下打量沈禾柠
轮椅应声停住,薄时予侧过头,扫过沈禾柠方向,在看见她挤开那个男生追过来时,他收回视线,身影没入走廊吵闹里。
沈禾柠位置在最里面那排,出去路上要经过整间大教室,七嘴八舌议论声逐渐拔高,争相把她淹没。
——“什替上课,看又是异想天开来钓薄教授呗,不知道哪个系新生,仗着有张脸就往上凑。”
沈禾柠听见,连转头看眼功夫都没有,门心思往外冲,但更多言语互相冲撞着变成碎片,相继往她耳中跳。
“别这说,你应该是想多,这满屋子女,哪个敢对薄时予动真格,都是过过眼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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