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细框眼镜边折着锋芒,侧过头看她,两个字无波无澜。
“上车。”
雪色肩膀,她吓坏,含着泪落在台上时,全场看得入神,他在剧院二楼惊心。
那天夜里,他残废右腿疼得蚀骨,犹如突然站在深渊之侧。
平生第次,对自己娇惯着长大,年仅十九岁妹妹动妄念,是不是应该打入地狱。
他可以自控,碾灭所有不该燃起苗头,跟她关系理应到此为止,她会长大,即使今天等夜没人来接,她也不会遇到什危险,明天总有更好出路。
他家小禾苗,没有那弱。
薄时予按住手腕上冰冷观音像,旁边有车经过,灯光短暂晃过他脸,眼尾眉梢尽是不动声色坚冰。
然后沈禾柠蜷缩在街边,头蔫蔫垂下,捂着嘴打个很轻喷嚏。
她手够小,这样挡在脸上,还是从鼻梁到下巴遮个严严实实,更显得委屈懵然。
薄时予额角微跳。
沈禾柠不记得等多久,脚快要僵住时,束雪亮灯光跟着轮胎碾磨声呼啸而至,后排车窗缓缓降下,开足空调热意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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