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柠柠……”
他血色淡薄唇间咬出这几个字。
“在山上跳舞时候,栏杆松,差点掉下去出事,脑后也流血,身上几块瘀伤,离得那近
时予直难驯,这次倒是给他份去心病厚礼。
薄家老爷子眼含微笑,身骨硬朗地捏着手串往顶楼包厢走,按照惯例,容纳百人包厢应该已经满,都是他看得上眼人,现在就只等他上座。
等包厢黄花梨对开大门打开后,他泰然往里迈两步,等待习以为常簇拥。
然而身后大门应声关上,面前偌大空间里,应该衣香鬓影十几桌,唯独最中央张桌边坐着道身影,其他全部空着,连灯都没有全开。
冷光只有盏,从斜上方打下来,拂着轮椅上男人肩膀。
心脏,把他置于死地。
电话持续在震动,薄时予没有接,直到江原小声敲门,屏息探进来,目睹轮椅上那个人刻,哪怕有点心理准备,还是被他状态愕得眼圈热。
江原不敢多看,低下头快速说:“时哥,后天晚上老爷子寿宴都安排好,地点是他自己提,不在老宅,在临江仙。”
薄时予松开掌中照片,拧着眉点点把边角抚平,喉咙里发音艰涩,吐字有些吃力,没有开口回答江原。
他指腹蹭着沈禾柠脸。
他听到声音侧过头,目光相接刻,薄家老爷子苍老手指紧,把紫檀手串捏出怪响。
男人双眼漆黑,像是没有任何光反射,填满死水幽冷深井般,看眼就觉得难以喘息。
“爷爷,”他平静说,“在生日当天被打击,是不是伤害更重。”
老爷子眯起眼,某种冷意从头顶直往下灌:“时予,你这是什意思,人都去哪。”
“什人,给您祝寿人?”薄时予侧脸覆着冰,丝毫没有正常人情意味,手指拨弄着手腕上劣质红豆,如同随意拨弄其他人恐惧和惊惶,唇边还淡笑着,“看来是直太温和,让您错觉这重,以为算计人,还能安安稳稳过寿。”
柠柠乖,前些天受委屈,哥哥去给你连本带利讨回来-
两天后晚上七点,薄家老爷子身暗纹唐装,点名要名下价值最高辆跑车,从老宅不紧不慢出发到他钦点临江仙,过七十五岁寿宴。
薄家重礼数,也注重生日节日,往年他寿宴都大操大办,即使薄时予掌权后厌恶这些热闹,也从来不会在这方面提什异议,都会满足他要求,今年当然更是如此。
他想着已经达到目标,眼尾皱纹随着笑容加深。
跟小丫头分开,再加上今晚颗够分量砝码,相信就能真正断,那接下来联姻对象无论怎选,总归逃不出他满意那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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