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火车站出站口就有卖充电宝,六七十个,贴牌仿冒品,阮知慕舍不得买。
他走到个背对着他男孩子身后,拍拍他肩膀:“哥们儿,借个充电宝。”
男孩子耳朵里塞着耳机,闻言摘下耳机,轻微地扭下头。
头发有点长,皮肤很白,漆黑色瞳仁,眼角有颗淡灰色痣,隐在睫毛下方,垂着眼睛时候才会,bao露出来。
电话那头中年男人怒喝:“上回企业剪彩,你嫌不提前跟你说。这次提前三天跟你说,你跟搁这儿耍猴是吧。”
“这两天事儿多,真忘,今天还上火车站接人来,你让老八顶班呗,他今晚没课。”
“人家点名要你,人家女老总还跟打听你联系方式,老实交代,你给人灌什迷魂汤,记得你就上回剪彩去过回吧。”
“真没,上回剪彩剪完他们拉着办保险,赶紧溜,都没说过几句话,”阮知慕想想,“你没把卖吧?”
“说你有女朋友。”
八月末,阳光毒辣,空气被烘烤成黏腻奶酪糖霜。
火车站里人头攒动,挤满准备返校上课大学生和背着大包小包打工人,空气中混杂着泡椒凤爪、酸菜泡面、烤肠和人肉汗臭味道,蓝色休息区座椅早已填得满满当当,没能抢到座位人们神情麻木,胳膊支撑在行李箱上,哈欠连天地盯着电子显示屏上列车到站信息。
纷乱嘈杂中,门口突然出现道亮眼白色。
所有人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那是个高高瘦瘦男孩子,穿着纯白色卡通短袖衬衫,五分工装短裤,有些陈旧米白色帆布鞋。
阮知慕第感觉是,好冰。
出站口在空调范围内,但是往外踏步就是出口,热气源源不断从门口吹进来,很多在出站口接人人都脑门子汗。
男孩子肩膀却是冷冷,抽着寒气,似乎刚从冰窖里出来。
阮知慕原先以为他青灰色衬衫上是汗水痕迹,凑近看才发现,是衬衫
阮知慕“嘿”声:“多谢。”
挂电话,阮知慕目光继续投向人群。
黑色外套,黑色长裤……
匹配失败。
阮知慕想把微信记录拿出来看眼,好死不死,手机在这时候没电。
衣服下露着胳膊小腿,略显稚气圆眼睛,栗色短发被汗浸湿,软趴趴地贴在额前,头顶撮头发不服输地翘起,随着奔跑动作跳跳。
阮知慕把凌乱栗色短发别到耳后,喘匀气息,还没来得及在人群里搜索目标,手机铃声响起来。
随手按下接听键:“喂?”
“晚上八点场子,什时候到?”
阮知慕愣下才反应过来:“操,给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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