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左边
少年剃平头，整个嘴
——
下午五点半，阮知慕去学校接严越。
按理来说严越可以自己坐公交回家，但是毕竟是第
天上学，阮知慕决定还是亲自去接，以彰显自己责任心。
阮知慕骑着小电驴，刚到学校前面十字路口，手机突然嗡嗡嗡响
起来。
来电显示是严越班主任。
阮知慕没有立刻回复，隔会儿，回个简短【哦】
展子航说航班快起飞，匆匆结束交谈。
阮知慕给辅导员发消息：【周老师，
们班这学期有人要去香港交换吗？】
辅导员：【是啊，就是去年那个，绩点要求达到就可以申请】
阮知慕想起来，他去年也看到过那所大学招生文件，为期年交换，他当时和展子航讨论过，这是个挺好机会，但是衡量下香港生活成本，还是放弃。
追他，交往期间也直是展子航主动居多，主动约饭、主动订博物馆和美术展票、主动在恋爱纪念日送玫瑰花束。
展子航直没回复信息。
阮知慕到学校之后先去找辅导员，把开学零零散散活儿理下，联系门口书店批量购买这学期要用书本，和几个想换宿舍学生对接，重新安排宿舍，到下午两点才歇下来。
学校食堂已经关，阮知慕跑到学校外面点碗十块钱牛肉拉面，刚把辣椒油倒在面汤上，消息突然跳出来。
展子航：【抱歉，这学期不在学校，去香港交换】
微信是前几天去学校班里转学手续时候加。
“阮先生是吗，”班主任严厉道，“请你现在立刻来学校趟。”
五分钟后，阮知慕气喘吁吁地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看着屋子里两个挂彩少年，张大嘴巴。
“开学第天，同班同学，大打出手！”班主任厉声道，“你们是来学习还是来打架，啊？教书三十年，就没见过你们这
顽劣学生！”
严越面无表情站在窗边，目光看着窗外藤蔓，右颧骨赫然块淤青，嘴角也有血迹，黑色T恤衣领被撕开。
当时展子航还安慰他“以后会有更好机会”。
……
面馆里嘈杂声忽然像放大几百倍，吵得人心烦意乱。
阮知慕手里筷子不知不觉松。
热气腾腾牛肉拉面也失去吸引力，在蒸腾水汽中逐渐模糊，坨成团冰冷面糊。
阮知慕有点懵：【你这学期要去香港交换？】
展子航：【嗯】
阮知慕：【你以前没说过。】
展子航：【上次想跟你说来着，但是学校那边还没回复，就想着等确定再跟你说】
【昨天收到香港那边学校回复邮件，时间要求很紧急，要立刻动身，就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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