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抱住,但是阮知慕没站稳,两人齐齐摔倒。
阮知慕没什大碍,但是阮艾胳膊被凳子腿上铁片划破。
邻居听到家里哭声,打电话告诉阮爸阮妈,夫妻俩紧急赶回来,带阮艾去医院打破伤风针。
回来时候,阮知慕卧室里灯已经关,阮爸阮妈以为他已经睡。
他们在院子里压低声音聊天,阮妈有点发愁,觉得大儿子不太懂事,亲弟弟受伤也能这快睡着,没心没肺。
热热闹闹年夜饭饭桌上,所有人都欣喜地看着那个刚出生孩子,逗他笑,逗他哭。母亲抱累,父亲就自然地接过去继续抱。
那是阮知慕从没有经历过。
过完年,爸妈带着阮艾走。
如果说开始只是因为阮艾年纪太小,但是年过去,两年,三年,爸妈始终把阮艾带在身边。
阮知慕那时才知道,同样是爸妈孩子,孩子和孩子是不样,每个人分得关注和爱也是不样。
得很奇怪,明明父母对他都不错,弟弟也很喜欢他。
严越:“你想说话,愿闻其详。”
阮知慕深吸口气。
和严家抓马剧情相比,他家这点事其实不算什,可是人心结不是对比而来,只有身处其中人才能感受到其中痛苦。
他曾经是个留守儿童,还很小时候,爸妈就外出打工,年只有春节回来次,他就跟着爷爷奶奶住。
后来就聊到阮知慕平时排斥弟弟这件事上。
阮爸犹豫片刻,小声道,你说,小慕会不会是故意?
阮妈也想过这个可能性,平时阮艾去主动亲近哥哥,阮知
阮知慕15岁那年,父母赚得盆满钵满,衣锦还乡。
父母察觉到他对阮艾抵触,开始刻意让他和阮艾亲近,有时临时出门,就让他帮着照看阮艾。
有次父母要出门吃喜酒,让他在家带阮艾玩,阮艾那时已经能走路走得比较稳健,会在地上走来走去,探索家里每个角落。
阮知慕就走神小会儿,阮艾就爬上窗台。
阮知慕抬眼望见,大脑片空白,第反应就是去抱他下来。
这样事情镇上其实不少,毕竟当地没什工作机会,有点志气年轻人都去大城市打工。
那时阮知慕对“父母”没什概念,只知道他们会在过年时候回来,给他带新衣服、糖果、玩具枪,他们虽然关系不亲密,但还算和平。
阮爸阮妈在外面开始承包工程,手头越来越宽裕,生下第二个孩子,也就是阮艾。
那时阮知慕逐渐开始懂事,知道别同学放学都有爸妈来接,而他永远是个人孤零零走回家;也知道有坏小子盯着他欺负,就是看他爸妈不在家。
过年时候,爸妈带着阮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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