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慕不知道世界上怎会有这厚颜无耻人:“你还没对做什?”
他要是再脆弱点今天恐怕就能直接拉进火葬场好不好!
严越傲慢道:“人天性如此,总是对尚未得到东西念念不忘——期待这多年,还以为滋味会有多好呢,原来不过如此。”
阮知慕以牙还牙:“从前也总想和肌肉猛男帅哥春风度,看你身材还不错,以为会多爽呢,结果居然连什时候进来都没感觉到,哎,可惜。”
互相伤害是吧,谁不会啊。
阮知慕双眼迷迷瞪瞪,但总是不敢睡,怕严越生气。
严越好像很容易生气,每次他累困闭上眼睛,严越就要鼓捣他,定要他睁开眼睛看着他,好像这样才安心。
阮知慕不知道严越哪来特异功能,关着灯也能看到他眼睛是睁着还是闭着,敏锐无比。
看着看着,弯下腰来,在眼皮上轻吻下,然后马上又给自己找借口“不小心”“没趴稳”。
他只好努力地半睁着眼睛,配合严大摄影师怪癖。
立刻乖乖巧巧地搂紧他脖子,比小猫咪还黏人。
阮知慕这张老脸,也真是豁出去不要,只要把严大摄影师伺候高兴就行。
但是严越还是不满意。
脸拉得老长,会儿让他抱紧,会儿让他趴好,会儿命令他乖乖脚尖绷直,摆明就是找茬。
阮知慕都不知道他哪来那多不满意,明明他都这听话,让干嘛干嘛,为什好像还是没什用。
严越脸色有些阴:“阮知慕,你再说遍。”
阮知慕稍微动下都觉得骨头散架,正在气头上,张嘴就骂:“说点感觉都没有,以为你在做针线活呢,这回听见吗!”
于是接下来
整个晚上,阮知慕就靠着顽强意志力撑下来。
直到眼皮打架,终于迷迷糊糊晕过去。
眼下两人都清醒着,但谁都没有先说话。
阮知慕身体还痛着,腰肢酸软,心有戚戚,下意识就向后躲去,用被子遮住自己脖子以下部位。
严越注意到他动作,冷道:“倒也不必这自意识过剩,又不会对你做什。”
昨晚风有些大,吹在窗户上,刮得窗帘随风飞舞,打在窗棂上,噼噼啪啪地响整晚。
月光洒在阮知慕身后,描摹出光滑白皙后颈,像截失散月亮。
床头台灯忽明忽暗,开始是亮着,但阮知慕害羞,挣扎着伸出手去关灯,伸到半被严越截住。
严越抓着他右手,从上往下覆着,十指相扣,皮肤紧贴,彼此温度几乎能灼伤对方。
看阮知慕实在害羞得紧,头紧紧埋在被子里,不肯抬起来,怕他闷住,难得微微笑,大发善心帮他灭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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