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人其实从来没有起出去旅游过。
小时候是爸妈工作忙,他被扔在老家,根本无暇旅游,也没那个闲钱;后来家里经济条件好,他忙着学习和打工,也和家人有隔阂,自
但此刻,阮知慕忽然意识到,这个世界上,真有个和他称得上“交深”人。
严越会认真地听他每句废话,会在意他每个小情绪,会在他被噩梦吓哭时候把他抱在怀里,不嫌弃地给他擦拭眼泪和鼻涕。
严越不是在客套,而是真在担心他。
意识到这点,阮知慕忽然控制不住似地,抓住严越袖口。
严越突然被抓住袖口,愣下:“怎?”
阮知慕有点弄不清状况:“呃……”
“还好,没有发烧,”严越收回手,抽张纸巾,低头看着他:“闭眼,帮你擦脸,眼泪和鼻涕都流到下巴。”
阮知慕听话地闭上眼睛,感觉到严越在用湿纸巾擦拭他脸庞,力道有点重,纸巾质地也不算柔软,擦得他脸颊有点疼,但是有种莫名很安心感觉。
他感觉有点羞耻:“刚才做噩梦,梦里有点着急,就哭出来……”
都快三十人,还会做噩梦哭出来……
发不出声音,也碰不到其他人。
他在绝望歇斯底里中无声地流泪,眼睛被泪水刺痛,只得闭上眼睛。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有人喊他。
“醒醒。”
“不要急,张嘴,吸气。”
阮知慕喘口气:“……梦到爸爸妈妈还有弟弟。”
严越:“嗯。”
严越没有催促他,而是安静地看着他,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阮知慕本来还是有些耻于提及这些事,但在严越体贴安静中,慢慢地,鼓足勇气说下去。
虽然已经过这多年,虽然他知道阮艾爱他,也知道爸爸妈妈对他直很愧疚,但童年经历就像道烧伤,就算时间流逝,伤口渐渐愈合,但伤疤永远在哪里,会在某个安宁祥和时刻,突然跑出来刺他下。
好丢脸,呜。
严越没有笑话他:“做什噩梦?”
阮知慕本想含糊过去,但看着严越认真拧眉神情,改变主意。
从前如果有人这问他,他定会糊弄过去,因为觉得是无关紧要事,没必要说,说对方也不会真在意,顶多客气地安慰安慰他。
人与人之间,最忌讳就是交浅言深。
“睁开眼睛,在这里。”
片刻后,阮知慕满脸泪水地睁开眼睛。
第眼看到,就是拧着眉头,坐在他身旁严越。
车子停在片树林里,似乎是严越发现他被梦缠住,把车靠边停。
严越把他上半身抱在怀里,手掌正盖在他额头上,似乎在试温度,看他有没有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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