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舟和那对夫妻点个头,搀着许河往外走。轮椅靠在墙根上,短短几步路,许河步挪,走磨磨蹭蹭。
许青舟心里就也跟着像在摩擦似煎熬。
上次和陆承见面之后,大概过个星期,陆承又让他过去。
许青舟等季涵过来接他,在车上时候,想到药事情,就问季涵。
“季秘书,你上次说那个药是不是只能自费?”
丈夫看着微信,迟迟在等消息,手机没响。
他抬头冲许青舟说个价钱,然后无奈道:“不是便宜事儿,能买到就不错,只要能治病,们家也不怕贵。”
他叹口气,左右扫视圈见没有医生,捏捏妻子手,低声冲许青舟说:“医院不给让病人用。”
“为什不让用?”许青舟纳闷问。
“还不是控费呗。”妻子在旁解释,“上面下指令,医院成本管控查严,尤其是药占比。他们不敢开这种国外高价药,旦开,药费占比例就高。万查下来医院不想担责任。所以哪怕效果好,可医生根本不敢推荐,有医院压根不进,就算进也不给你开。”
许青舟在医院外面转会,去超市买点水果,准备等着许河透析完,打车带他回家。
他回到病房时候,许河刚好下床。隔壁床对夫妻,妻子也是尿毒症患者,许青舟与人打过几次照面,算是脸熟。
“许老师,来接你爸,真是孝顺啊。”
许青舟笑笑,正准备带许河走,突然听到隔壁床丈夫在和人发微信。
“上次那个药,你帮问,能买到?就是那个进口降磷药”
季涵瞥眼反光镜,看着坐在后座男人。“自费,商业保险都不怎给报。不过说实话,你也知道。尿毒症这种病,作为慢性肾衰竭,治得好,有人能活四十多年。”
“治不好”他说,“很快,两三天人就没。”
许青舟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季涵接着道:“所以费用不是关键,药效才是。
许青舟愣会,呐呐问:“那、那怎办。”
丈夫叹口气:“先买着呗,能买到再在医院找找人,按自费药走。”
许青舟点点头,回过头去看许河。
许河头还晕着,刚才直大力气把着许青舟,有点站不稳。这回似乎好些,听见他们对话,就扯着许青舟。
“走吧走吧,赶紧回去。”
丈夫说个药名,让许青舟准备离开脚步顿下。
他翻出手机备忘录,看眼,回过头去问,“你在说这个药?”
他把手机拿给那位丈夫看,丈夫点点头。
“就是这个药,这个药效果好,但就是贵。”
许青舟脑子里想起上次季涵说话。他问:“那找人能便宜点?这药多少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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