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舟跟在季涵身后，见他忙前忙后，心里有些
季涵没有继续说完。
他仰头喝光最后
点水，咕隆隆几大口咽下去，随手把空瓶子仍在垃圾桶里。
“走吧。”他说。
医院
人乌泱泱到处都是，空气里充满
消毒水味道。来来往往人带着口罩，有人脸色蜡黄，有人不停咳嗽，还有坐在轮椅上，手背上挂着吊针老人。
许青舟很不喜欢这样环境。他觉得这里仿佛充满“病”气和“死”气。
季涵听完以后，挑下眉毛。
他几乎秒钟就想到，昨晚可能许青舟主动去找陆承。
他笑下，随后露出副意料之中表情。
“行吧，那等
喝两口水，这就带你去跑手续。”
许青舟见季涵答应这
痛快，有些讶异。
说可以，他正在医院。
于是许青舟打个车过去。医院门口，季涵正在书报亭小摊上买水。
他见许青舟，挑下眉梢，随即拧开盖子喝几口水说：“忙上午，别说早饭，水都没顾上喝。怎，许老师，突然来找。”
许青舟罕见有些羞赧。他恨陆承，也能对陆承摆出冷眼或露出厌恶，但唯独季涵，许青舟总有种对既无法讨厌对方，又对他感到惧怕生疏感。
尽管每次季涵都对许青舟非常温和客气。甚至有几次出声规劝陆承收敛，算是帮过许青舟。
那让他莫名觉得压抑。
他想不出在这样环境里工作人，会是什心情。可看得出来，季涵倒是对医院各个部门非常熟悉。只见他在人群中来回穿梭，熟门熟路，仿佛回到自己家里似。
“刘主任，您先把单子开出来，拿去找住院部办。”
“赵医生，去缴费。还是按照以往规矩来，您看没问题吧，没问题话您签个字，让后帮忙给那边打个招呼。”
“许老师，等下，过去找下王主任，这边很快就办好。”
“你都”
他想问，你都不找陆承确认下吗？
大抵看出许青舟想法，季涵叹口气，主动说：“其实吧，早就想过有这天，他还是得帮你。”
他说着话，眼睛垂着，不知想到什，突然苦涩地笑下。
“陆承啊，他其实就是个心软人。别人对他点好，他都记着，重情重义，偏又心软塌糊涂”
可许青舟就是在季涵面前，有种抬不起头感觉。
那可能源自某种许青舟对如今自身地位自厌弃。
他咳下，低头看着底面，不自在地说：“那个季秘书。是这样，让爸让父亲住院事情。陆总答应，还有你上次说那个药，他也说可以。这两件事，他说说让找你。”
“什时候说？”季涵问。
“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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