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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三楼,有座露天天台。秋天时候,被许青舟闲来无事,种几盆多肉。
五颜六色多肉植物,茂盛地顶着寒冬,安然平稳生长。即使不浇水,不怎管顾,过好几个月余,也依然能饱满而恣意盛开。
许青舟顺着台阶上来,眼睛扫过它们,嘴角就又挂起笑意。
他已经越来越多开始习惯笑这个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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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火锅吃吃喝喝,直到十点。酒足饭饱以后,季涵便叫容律跑去外面抽烟。
许笑嫣粘着季涵,也跟着跑出去。许青舟此刻微醺,也想起身去追女儿,但站起来时候,脚下晃着晃着,就摔进陆承怀里。
不胜酒力,只喝两三杯,就又觉得飘飘然。
他起身也想出去吹吹风,但站起身时候晃两下,自己都未曾察觉,倒是被陆承眼尖看到。
玩笑话。他看看季涵又看看陆承,最后小声地纳闷问道:“那爸爸和你季涵哥哥,谁更好看,谁更好?”话问出口,他自己都觉得有点羞耻。而察觉到这个问题被陆承听见以后,这种羞耻感便更浓重。
“你啊!”因为许笑嫣还没张口,陆承就已经抢答完毕。
许青舟瞥向陆承。
男人举举杯子,咧嘴笑着重复道:“当然是你!”
季涵不明所以哼声,转回头扫眼。许笑嫣眼珠转,扑进季涵怀里。
“什事情又那开心。”
说着不抽烟男人,到天台以后,也还是没忍住,偷偷点枝烟。
他把许青舟放下,便慢慢踱步到栏杆处。从天台向下看去,能看到整座别墅前院。前院草坪上,许笑嫣和容律两人正追逐着。
年轻男孩跑得很快,黑色毛领毛衣和牛仔裤包裹着纤瘦身体,显出股青春飞扬干净活
“想去哪?洗手间吗?”陆承问。
许青舟摇摇头,鼻尖闻着那股时常萦绕在梦里古龙香水味,时慢慢觉得心里安稳。
“不去,想吹吹风。你不和他们抽烟吗?”
“不抽,陪你。外面太冷。你想透气……带你上三楼天台吧。”
陆承说着,转过身,背起许青舟。
“季涵哥哥!爸爸问,你和他谁更好看,更温柔,性格更好。你觉得能说实话吗?”
季涵“啊?”声,绝顶聪明头脑下就明白,于是笑得狡猾又璀璨。
“当然啊,柔柔说才是标准答案,小公主说出话都是真理,许老师你说对不对?”
许青舟瞪着女儿,目光中隐隐含着警告。许笑嫣于是下子就想起过往许青舟板着脸教训自己模样,立刻叉起腰不畏强权大声宣告:“是季涵哥哥!当然是季涵哥哥!……爸爸太凶!”
许青舟顿时憋口气,憋得耳尖都微微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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