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原年前在澡堂子无意间撞到伏城,匆匆瞥记下来伏城身上有个巴掌大黑色刺青。李书原脑子跟伏城比起来可能不太好,但他有自己过人之处,任何细小东西只要被他看见都会登记在自己小册子上,指不定哪天就能成为捏住哪个大人物把柄,李书原能在白麓城横行霸道靠才不是跟小王爷那点远亲关系,靠是他自己脑子!
伏城背绷紧,他缓缓扭过头来,言不发盯着李书原。
李书原吞吞唾沫,伏城不笑时候还是有些吓人,此刻他盯着自己,像是头黑夜中猎鹰。要不是认识伏城久,知道他不论如何绝不杀人,李书原都以为他要杀人灭口。
伏城和李书原认识好多年,这个混不吝捕头官贼两道通吃,就是不会查案。之前因为个案子跟伏城打过交道,伏城帮对方个小忙。没想到李书原还真赖上伏城,每次有点搞不定破事儿都想来找伏城帮忙。伏城是个刀客,李书原家底厚流油,有大把钱可以挥霍。
但伏城不想跟他打交道,李书原油嘴滑舌,交往起来太麻烦。之前周衡还是周周先生在万德书院教书那会儿,伏城怕李凤真去找周衡麻烦,私下找过次李书原,让他管好自己儿子。那是他跟李书原最后次见面,所以当李书原再找上他时候,伏城觉得相当诧异。
“李捕头,不会查案。”伏城在前面走,李书原都顾不上什摆架子,当街追着他。他好几次要去破庙找伏城,都被里面不知道什时候来侍卫给轰出来,这次好不容易在街上找到,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李书原边走边絮叨。“你再帮这次,混这多年就没见过这大案子,三十九具尸体,死全是个中好手,锦衣卫在上面盯着,也不能撒手不管,总不能跟人锦衣卫要人吧。”
伏城手里提着太白居买思春堂,边往回走,道:“不去。”
“给你钱,只要你报价,绝对不还价。”李书原继续道。
“不是钱问题。不干。”伏城停下来,觉得不说清楚李书原能路从太白街跟回破庙,伏城睡觉都能被他念死。
“你不干?为什?”李书原有点懵,伏城是他认识最好刀客,怎说不干就不干?
伏城笑两声,道:“家里管严。”
李书原时间没反应过来这个家里管严是什意思,眼看着伏城就要走远,李书原破口大骂道:“你个怕老婆怂蛋!你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身上有个文身。”
伏城闻言脚步顿,李书原没感觉到伏城气场已经变,还在骂骂咧咧:“你以为找你干什?三十九具尸体上都有你那破文身,你别以为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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