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城知道周衡亲征消息时,心中个咯噔,他最担心事情发生,周衡竟然真亲自上前线。伏城依然在按捺着自己,别去,伏城对自己说,听说黑甲军十万人,虽然现在周衡身边只有三万,但剩下部队很快就能来,他们比自己更有能力去保周衡。
但周衡到来确实扰乱伏城心,他平日里就沉默,如今更加沉默。伏城想,定州城和安州城那近,他们之间也只有二十里地。想到周衡就在二十里地外地方,伏城会感觉到阵心安。这是伏城能纵容自己接近周衡最近地方。
周衡是伏城对这个世界最后欲,伏城怕自己看到他会控制不住自己。
直到李见青鲲找到伏城,他们花好多功夫才能在战乱中找到这个百夫长。
伏城静静听他们话,动也没有动,他看上去还是平静而冷漠。而等人走后,伏城才扶着自己膝盖慢慢坐下来,他全身血液都在沸腾。
之女罪名,即使周衡特赦他也无法服众。
柳青青没搭腔,她知道伏城都做什,她厌恶杀戮但不厌恶伏城,江湖人打打杀杀恩怨情仇八成是说不清楚。
“那个楼天道是不是你杀?”黄文骞绞尽脑汁,像是想到什样问道。
伏城没说话,他如今谈起楼天道,总觉得是上辈子人。
黄文骞知道伏城不爱跟人说话,沉吟片刻,道:“觉得你是个好人。”
三天之后安州城被围城消息终于传来。陛下被困安州城,援军迟迟不到,剩余黑甲军还要三天才能到安州。但北莽人已经集中主力前往安州,周衡手上仅有三万人,被困个月已经弹尽粮绝,他就算是神仙也扛不住对面黑甲压城。
伏城听到这个消息时候心里狠狠地抽下,他想到周衡可能会死,周衡可能会走上李肖窈老路,他尸体会被万人践踏,头颅会被悬挂在敌军大旗上,伏城就心疼。
伏城心不安分
伏城摇摇头,他不是什好人。
黄文骞搜肠刮肚安慰他,他道:“话不能这说,杀是为罪,屠万即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黄文骞说完之后就想夸夸自己,自己读这多年书到底没白读。黄文骞想揽住伏城肩膀以示亲密,但被不着痕迹甩开,黄文骞想到伏城不愿意旁人碰他,轻咳声,道:“这人看人很准,你很快就能成为代枭雄。”
伏城摇摇头,他没有那个打算。
伏城在第十日时候才后知后觉听说陛下御驾亲征,每个战场之间底层士兵般都只能局限于眼前杀戮。因为其他地方传来都不是喜讯,都是灾祸,慢慢总会让人产生种错觉,好像全天下沦落城池就只有定州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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