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撑着走到门口,林言却仍没有抬头听听他想说点什意思。
陆含谦便负气般大步走出去,路上踏亮走廊所有感应电灯。
然而当他快要下完楼梯时候,手机终于响。
陆含谦掏出来看眼,却仿佛下被人耗尽全部气力——长长,疲惫而失落地吐出口气。
直到此时,他刚才等待、并隐
半晌,他听见自己木然说:“你就死在这儿吧。”
说完转身就走。
林言冷冷看着他离开背影,隔壁老太太已经被这动静吓得呆。
见陆含谦出门,连忙颤巍巍下床,来看林言伤势。
陆含谦走到门口,双拳猛然捏死紧,喉结不住滚动。
然而他话音还没落地,下秒,林言脸就被“啪”地声狠狠打得偏到边。
不久前擦过药水,好不容易已经结痂地方,被这下又重新掴得裂开。
林言耳鸣不止,感觉右颊像着火般火辣辣疼。随即很快变得麻木,点知觉都没有。
他缓数十秒才慢慢从床上爬起来,在唇边抬手抹下。
林言看着手指上殷红血迹,轻轻笑下,然后亲手送到陆含谦眼前:
陆含谦咬着牙:“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你现在早连骨头渣都没剩下!……他妈要是想折磨你,你现在早死在外边!”
看着陆含谦怒到极致眼睛,林言却反倒微微笑起来。
他看着陆含谦,极其波澜不惊地道:“陆总,多谢你好意——但是自从遇上你之后,早就已经不怎想活。”
“你……”
“至于你说报复——”
“……林言!”
他有瞬间犹豫,觉得自己应当和林言辩驳点什。不能就这样走。
然而林言根本不看他。
陆含谦脑子里早已塌糊涂,什都想不起来,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就像个被人击刺到要害,丢盔弃甲地落荒而逃逃兵。
“您看,陆先生,说点也没错。”
陆含谦盯着林言破开唇角,气得浑身直颤。
他心里哪里痛得厉害,犹如身处油锅,说不出什滋味。只觉平生从未如此难受过。
“……你明天不用换房间。”
陆含谦喉结重重滚动下,脑子里轰隆隆直响。
林言微微扬起头,自顾自接着说下去:“想早就已经遇到——那就是你啊。”
“你日夜折磨,凌辱,从身体到精神……
最开始时候,被你逼得重度抑郁,差点去z.sha。常常想啊,你会不会就是得罪过那些权贵刻意找来,成心不让好过……?”
他抬起头,用那双仿佛永远意犹未尽,缠绵不已眼睛看着陆含谦,淡淡笑着问:
“您说是不是呢,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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