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措无助地抓着自己
头发，闷闷地咳嗽起来，突然呕出口血。
手机掉在地上，通话还没有结束，林言从听筒里听到
赵宇被捂住嘴发出惨呼声。
顾丽满脸泪水，她费力地把赵宇拖到车后，那里林言看不到，又补几刀。
林言听到那头有轻轻“噗”声。
仿佛漫长得有
个世纪，但其实仅仅只有不到分钟。
顾丽颤抖着从车后退出来，脸上沾滴鲜红血。
那刹那，她投向林言目光里混杂着祈求，绝望，灰暗，悲哀和疯狂。
她身体已经完全脱形，白血病晚期浮肿使她变宽圈，看起来就像个五十余岁男人。
在这温暖五月，她却仍然畏寒地穿着羽绒服，脸色蜡黄没有活气，仿佛个从阴间借尸还魂来索命厉鬼
她再也等不到下次开庭。
那刻，林言如此想。
和脚步分毫不漏传进林言耳朵。
这个人是
种莫名熟悉感席卷林言心脏，他瞬间就回忆起来——这个人是赵宇！
电光火石间，林言猛然回过神来，意识到什
——
刚才那个“男人”就是顾丽！
匕首“哐当”声掉在地上，她哆嗦着裹紧羽绒服，看地上已经不动赵宇半晌，跌跌撞撞从另条路迅速离开。
雨早已下下来，,bao雨倾盆，林言怔怔站在台阶上，浑身湿透。
从车后流出雨水中带丝丝淡淡红色。
大概四五分钟后，巡逻保安发现异样，惊叫道：“杀人！！”
林言听着周遭混乱动静，慢慢在雨中蹲下去。
她死，林言也活不过多久，再也没有人知道她曾经拼命地上诉是为什。
林言木然站在台阶上，没有动，也没有出声。
顾丽眼眶里满是泪水，但她声不吭地站在远处，只无声地看着林言，然后下刻，她就猛地上前步，用匕首狠狠刺进赵宇心脏。
个晚期白血病人，是要何等绝望和愤怒，才能有如此爆发力？
顾丽只手臂横在赵宇脖子前，另只手满是鲜血地握着匕首，咬牙在赵宇身体里用力拧！
她没有发现林言，走到角落里，也只是为接林言电话而已，并不是去吸烟！
林言几乎是大脑片空白，兀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就快步往外走。
但他只走到凉亭台阶处，就僵住——
顾丽站在辆车后，维持着举着电话姿势，另只手揣在口袋里，似乎握着什。
赵宇只差半步就要走到她前面，她也发现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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