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只剩下玛利亚温柔却遗憾声音:“不能再告诉你更多事情。到圣殿来吧,有些东西要交给你。”
关于玛利亚梦境结束,死而复生齐乐人回忆着这个奇怪梦,他明白这并不是普通梦境,而是玛利亚残留力量影响着他,看来他必须得再去趟教廷旧址最高处圣殿。
身体渐渐恢复力气,齐乐人呆呆地看着盖在自己身上教廷制服,还有上面早已枯萎白玫瑰。那些不敢细想,关于宁舟事情争先恐后地回到他脑海里。
相遇时见钟情,危险之中情愫暗生,大难临头前生死与共……这些回忆里美好曾经在重新相见时震惊中被深深埋藏,可是他死亡却是唤醒切那把钥匙,那阴差阳错不该说出口告白,则是压垮切那根稻草。
他什都不该说,他应该沉默地死去。
他想象。
他仿佛成为俯瞰着世界神明,用慈悯眼神注视着这片满目疮痍大地,悲痛却无能为力。这种痛苦鞭挞着他灵魂,莫大悲伤折磨着他,他迫切地想为这个世界做些什,却发现自己弱小得如同只蝼蚁。
“看,当你站在这个高度时候,你就会发现,自己比想象还要渺小无力。”
温柔女声从身后传来,齐乐人“看见”身后玛利亚,也明白为什她眼睛里永远有抹挥之不去悲悯与伤感。
“可就是这脆弱人类,却还要执着地和这个世界抗争,掌握自己命运,也掌握这个世界命运,们从未放弃。让恶魔回到地狱里去,让人类主宰这个人间界,让你们这样外乡人能够返回自己世界——前赴后继殉道者为此努力着,总有天,这个梦想会得以实现。”
如果时间倒流,让齐乐人重新选择次,他定不会写下那个7,他宁可默默咽下这份满溢爱意,宁可让宁舟以为他真死,也不能逼着他走上那条如入火湖地狱绝路。
他不能告诉个他深爱着、也许也深爱着他人,他
“玛利亚女士,们为什会从自己世界来到这里?”齐乐人问道。
玛利亚轻轻摇摇头:“这是世界意志才能决定事情。们猜想,开始只是意外,后来它有意引入更多外乡人,想让你们维持住这个正在失衡世界,可惜你们身上变数太多,堕落外乡人们反而加剧这种失衡……它仍然没有放弃……你要小心,你已经是被观察着对象。”
那种被暗中窥伺感觉如芒在背,齐乐人还想追问更多,可是他已经开始下坠。
从天空之中,急速地下降,坠向大地!
失重感觉恍如每个被噩梦惊醒夜晚,他在死亡回忆中惊恐地醒来,大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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