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打算之类事情。”宁舟说。
“你有什打算?说来听听。”齐乐人不免好奇。
昏黄路灯照亮宁舟英俊侧脸,他视线在齐乐人空荡荡无名指上扫而过:“……上次你说,你房子被收走
有瞬间齐乐人觉得自己听到宁舟心跳声,又或许,那是他自己心跳声。
“你喜欢下雨吗?”齐乐人问。
宁舟摇摇头,又接上句:“不知道。”
他好像天生就缺少喜怒哀乐,很少会鲜明地喜欢件东西,也很少会深刻地憎恶件东西。
下雨天,那不过是种天气,他该喜欢吗?还是该讨厌?那明明只是天气。
“……所以拒绝先知提议。”离开审判所回家路上,齐乐人将事情娓娓道来,说到感慨处,他不禁心头紧,不敢去想他和宁舟未来,“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自私?”
宁舟牵着他手,缓缓摇头。
齐乐人露齿笑,按下心中雀跃欢呼:“其实,是这想。如果有天你忘,至少还要记得你,这样不管你去哪里,都定会把你带回来。”
宁舟眼中闪过动容,握着齐乐人手紧紧。
可他什也没有说。因为他无法做出那个承诺。他无法保证,他不会忘记。
“还挺喜欢。小时候外面下雷雨,就早早地钻进被窝里,那时候房间里会特别安静,蜷缩在暖呼呼被子里,蒙头大睡,觉得这觉可以睡到世界末日。”齐乐人说。
宁舟不太明白为什:“为什要蒙住头?你怕打雷吗?”
“呃……”齐乐人本想解释下蒙头大睡只是个形容,但看着宁舟此时表情,他突然起坏心,若无其事地给自己操个胆小怕打雷人设,说道,“有点吧。”
雨淅沥沥地下着,路边街灯被人盏又盏地点亮。两人你言句地聊天,点都不心急要回家。
“先知跟你说些啥?”齐乐人问宁舟。
黄昏之乡夕阳黯淡下来,被厚厚云层遮盖,雨云在海岸尽头堆积,这天气变得令人猝不及防,噼里啪啦地就下起雨。
沉闷雷声响起,整个黄昏之乡仿佛进入黑夜之中,,bao雨击打在地面上,溅起尘土气味,和那清新雨水混在起。
齐乐人和宁舟在屋檐下躲雨,起看着街上匆忙跑过行人,久久没有语言。
这刻,世界是喧嚣,又是寂静,,bao雨让屋檐外切仿佛是场胶片电影,那颗粒质感让世界充盈着暧昧模糊,而屋檐里两人就如同坐在空荡荡电影院里情侣,看着荧幕上电影,左手和右手却直牵在起。
他们看着世界仿佛是虚假,可掌心温度却是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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