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传送阵法带到溯洄涧时不安,被化灵冰晶带入冰洞时恍惚,再加上这个多年前残留影像……
好似记忆深处某个不为人知真相,正在蠢蠢欲动,要从他心腔中腾涌而出。
但这只是他厢情愿,那把戮他心剑吃饱,彻底吸收那片软肉,剑身泛起红黑色光,邪佞又炽热。
随着剑光大盛,被折磨到崩溃男人发现他抓不住记忆就像是流沙,点点消散在他识海之中。
含恨绝望桃眸逐渐空洞……
血泪还在流淌,滴滴落在祭台上,洒在剑身上。
餍足剑好似拥有灵智,蓦地腾起就要飞出寒潭,却被股天上降下威压击溃,被狠狠扎入祭台中央。
竟然——同他长得模样!
那人忍着痛,却仰头笑着,破碎声音从喑哑喉咙里字句铿锵道出:“就这点,能耐吗?”
“你让忘记,偏不要忘!不会忘恨!更不会……忘他!”
“啊——”
似对他狂妄不羁报复,戮他心剑被某种力量操控着,带着愤怒又迅猛地扎入他胸腔。
利刃刺入身体,剌开皮肤和肌肉……
他确定自己并未遭受任何攻击。
可闭上眼,复又睁开后,眼前切都变。
他看见四面八方从岩壁伸出锁链袭向祭台中央浑身染血人,绞着那人双臂,深深勒入血肉。
血液染透白衣,男人垂着头,忍着痛。
剑芒明明灭灭地闪烁几下,很快就蔫,斑驳铁锈瞬间覆盖满剑身。
于是……它成破铜烂铁。
或许这把剑永远都不会懂人心,懂什叫作“狡兔死,走狗烹。”
除刹那被这个男人与自己同样面容震愕到,云谏内心并没有什波澜,如这千年来无悲无喜情绪。
但困惑依旧萦绕在脑海中。
他胸腔里那颗心脏都要被捣烂。
直到剑尖找到目标,用力挑,片被光晕裹挟软肉遭到剥离。
转瞬,便被剑给吸收吞噬。
男人似乎再也撑不住,他意识混乱,像是彻底失去什般,那双含恨猩红双眸溢出血泪。
双唇还在颤,无意识地喃喃:“不忘……不会忘……”
把锐利刀刃蓦得扎入他心口,横刃剌开,血洞狰狞,而后那刀刃仿佛有自己意识般,开始转动寻觅什,将他血肉模糊伤口撑开,剑剑,戮他心脏。
血液汩汩涌出,滴落在祭台上,又顺着阴刻着符咒纹路点点充盈满整个祭台,血中流动着金色细沙,红金色光照亮黑暗。
垂首忍痛男人似再也忍受不住,粗喘着浊息仰头。
凌乱黑发从脸颊两侧散开,露出苍白如纸面容。
云谏瞳孔骤缩,他站在男人对面,蓦地看清那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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