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随便说说。”他对什都冷淡,谈论起生死就更随意,“人死多,会很麻烦。”
要不是师尊那双桃眸未变,将夜都要忍不住猜测师尊是不是在潭底被什鬼东西夺舍。
那把剑……
但那把剑并没伤到师尊,而是没入他自己身体里。
他摇摇头,瞬间明白师尊意思。
猜测道:“们不能留在那里,洛言就成唯证人,他能证明那个阵法是钟离泽画,也能证明那些修士是被钟离泽坑害。”
师尊点点头,手臂伤口已经处理好,涂上药膏也在慢慢融入伤口中,缓慢治愈。
他神色浅淡,指节轻点桌面。
“若是那些洞穴外修士都死,简十初要给各仙门个交代,钟离泽就绝对跑不掉。”
“你已经让他知道你是谁吧?”
将夜心虚点头。
“但钟离泽那边还得瞒着,简十初既然赶去溯洄涧,他们就能出来,但擅闯禁地这件事他们瞒不住,该有惩罚不会少。”
将夜紧张道:“什惩罚?也是洗掉神魂记忆吗?那洛言他会不会也……”
“你倒是很在意他。”
矛盾——温柔和恨意交织纠缠。
良久,师尊忽然叹息声。
将夜以为自己给他弄疼,手顿,担忧地抬起双泛红眼。
“呃……”师尊:“没事,继续。”
“你想问什便问吧。”
窗外传来喧闹声,师尊推开窗,透过窗棂间罅隙向外看会儿。
试炼场上慌成片,简十初打开秘境传送阵法,仙门
“呃……”将夜被云谏想法惊到!
师尊不是心怀天下谪仙般人物吗?不是仙门守护仙尊吗?
他……他怎会这想?!
屋子里就他们两个人,氛围凝滞,云谏就瞥见小徒弟模样,倏然笑,他抬起那只伤得颇重手,挑起将夜下巴,对上他眼。
“怕?”
点亮烛台下,光晕散落在师尊那双琉璃珠中,颜色晦暗,看不清情绪。
但将夜潜意识觉得自己是不是犯师尊忌讳?
师尊又道:“洗掉记忆是避不开,好在那些阴毒符咒不是他画,倒也不算什大事。”他顿顿,似乎想起什:“将夜,没将他带出来,你可怪?”
他怎会以为他怪他呢?
将夜懵,他是他徒弟,师尊做决定哪里轮得到他置喙?
将夜犹豫会儿,看师尊虽然脸色还是难看,但好歹没有疼到意识不清。
他问:“们直接回来,那……他们呢?”
云谏:“简十初已经感应到溯洄涧动静,们先回来是为不被察觉到,除非你还想再被洗次神魂。”
将夜闻言颤,缩缩脖子。
“那……洛言呢?”他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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